包厢很大,这边女人们凑在一起聊日常,那边男人们凑在一起吹牛,互不打扰。
除了杨韶柏,其他几个都对沈砚知又和闻溪在一起这件事感到很意外。
傅司昱是最佩服他的,“还是你明智啊,早知道,我也不跟家里闹,默默努力搞事业,大权在握谁还敢逼我?!”
沈砚知谦虚道:“在你们身上汲取了教训。”
陈方靖拍了一下傅司昱,“我觉得你在内涵我。”
陈方靖也努力搞事业,但没搞起来,最后还是向家里妥协。
傅司昱扎他心窝,“自信点,把你觉得去掉。你辛苦创业几年,最后结果跟我一样,不,你还不如我,我吃喝玩乐的钱远不及你创业失败赔掉的钱。”
一语道破天机,陈方靖无奈苦笑,“呵呵,也是~”
傅司昱又道:“不过你比我强点儿,你快当爹了,而我,快单身了。”
众人:“……”
沈砚知慵懒地坐在沙发里,这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前几年,父母不肯松口,闻溪又出国,他心中郁结难消,工作之外一句话都不想说。
大家都以为母亲因为这件事气到心脏骤停,父亲心疼母亲,更加不肯松口。
为了让他们断开,父亲对他使出了雷霆手段。
出行监视,电话监听,所有的行程都受到了监控。
他不是不反抗,而是,他一旦反抗,父亲就会把矛头指向闻溪。
闻溪那么努力地往上爬,眼看就要爬出井口,不能让父亲把井盖盖上。
后来,他同意了与楚家联姻,闻溪这才能顺顺利利出国。
外面天高地阔,闻溪自由了,他又怕她不再回来。
那段时间,煎熬、焦虑、内耗,是他最难的时候。
忆苦思甜,好在,都过来了。
此刻,沈砚知双眸饱含深情地看着闻溪,毫不掩饰那汹涌的爱意。
闻溪逐渐成熟,多了小女人的风情,从前是个清甜中带着一丝酸涩的杏子,现在,是一个饱满而又莹润的水蜜桃,一颦一笑都勾着他的心尖。
苏翊说了句话,沈砚知充耳不闻,苏翊伸手到他眼前挥了挥,笑他,“砚知哥,这都能走神,服了你!”
沈砚知嘴角带笑,不好意思,“刚说什么?”
“我说,今年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说不准,快了。”
苏翊也看了一眼闻溪,“我家老头要是当年不调走,哼,现在就没您什么事儿了。”
沈砚知转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剜了他一眼,“还打她主意?”
“不敢,闻溪妹妹以后就是嫂子,好看不如嫂子。”
沈砚知踢了他一脚,“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喂狗!”
苏翊假装哭诉,“闻溪妹妹,你家沈砚知欺负我。”
沈砚知:“……”
闻溪:“……”
陈方靖拿了酒过来,给自己倒一杯,还要给沈砚知倒。
沈砚知伸手挡住,“我是茶,不是酒。”
“大过年的你戒酒?”
“晚上还要办正事。”
陈方靖一听就领悟到了,“你要这么说,我……”他媳妇怀孕六个月,谨慎得很,不让做,“我可真是憋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