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阁楼门窗剧烈晃动。
苏清猛地踹开阁楼门,门板“哐当”砸在墙上,呛人灰尘瞬间弥漫开来。他身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冷峻面庞仿若覆了一层寒霜,恰似暗夜降临的煞神。
身后,护卫们鱼贯而入,步伐整齐划一,脚步声在阁楼内回荡。他们眼神锐利如电,精锐之气尽显无遗,迅速分散开来,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按剑柄,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屋内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书卷散落满地。苏三千昏迷不醒,瘫倒在角落;苏澜发丝凌乱,满脸惊愕,眼中慌乱一闪即逝。
看到苏清的刹那,苏澜心中一惊。不过瞬间,她便留意到苏清身后整齐列队的护卫,以及他们鞋底沾染的些许潮湿泥土,心中暗自忖道:这深夜时分,若非早已在楼下长时间等候,怎会沾染上这般湿气,看来他是有备而来。
“澜妹!”苏清声若洪钟,在寂静阁楼内格外响亮,“我率队巡逻,途经你这阁楼,瞧见苏三千鬼鬼祟祟翻窗而入。这小子向来行事不羁,我忧心你安危,即刻率护卫队闯入。他可是妄图对你图谋不轨?可有偷拿东西?你如实跟堂兄讲来。”
他眉头微皱,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屋内,关切话语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与此同时,他的眼神还不时向护卫们的方向飘去,似在暗示他们留意苏澜的回答。
苏澜心中一紧,面上却毫无惧色,昂首挺胸,神色间满是傲然,毫不客气地回应道:“苏清堂兄,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与苏三千切磋武艺,不过一时失手,才致屋内杂乱。您仅凭这表象,便要给苏三千定罪,是不是太过草率?”
说着,她坚定地跨前一步,稳稳站在苏三千身前,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眼神中透着决然,“况且,堂兄您深夜带这么多护卫前来,究竟是关心我安危,还是另有图谋?”
苏清眉头拧成“川”字,满脸狐疑,提高音量道:“切磋武艺?你且瞧这屋子,桌椅翻倒,物件散落一地,哪有半分正常切磋的样子?苏三千深更半夜偷偷潜入,行为可疑至极,你莫要替他遮掩。”
他一边说着,一边稳步朝苏澜靠近,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若要踏碎地面。同时,他向护卫们使了个眼色,护卫们心领神会,微微向前围拢了一些。
苏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轻笑,心中恼怒不已,面上却依旧镇定。她挺直腰杆,毫不畏惧地直视苏清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倔强与坚韧。余光瞥见护卫们的动作,她知道他们在配合苏清施压。
她深吸一口气,说道:“苏清堂兄,我与苏三千之事,似乎还轮不到您来插手。如此深夜,堂兄您不回房安歇,却率护卫队守在我这小小阁楼之外,所为何事?莫不是在监视我?”
苏清脸色微变,目光中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异样。此前,亲信密报称,苏三千趁着夜色潜入苏澜的阁楼,二人独处已久,形迹可疑。
身为苏家护卫统领,苏清敏锐地意识到,此事背后或许隐藏着重大隐情。他深知苏三千行事诡秘,此次深夜潜入阁楼,必定心怀不轨。而苏澜在三房地位关键,若两人暗中勾结,极有可能对二房乃至整个苏家的局势产生颠覆性影响。
出于谨慎,苏清并未贸然行动,而是率领护卫队悄然来到阁楼外,屏气敛息,耐心等待时机。
楼下等候时,苏清内心焦虑不安,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频频抬头,双眼死死盯着阁楼的窗户,试图从那透出的微弱光线中寻觅一丝线索。
楼上传来的每一点细微动静,无论是激烈的打斗声,还是隐约的争执声,都像重锤般狠狠撞击着他的神经,令他愈发紧张。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腰间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心里清楚,过早闯入极有可能惊动屋内之人,导致错失查明真相的绝佳机会。唯有等局势逐渐明朗,方能更好地掌控局面。
时间缓缓流逝,打斗声和争吵声终于平息。苏清屏息静听,确保楼上再无动静后,给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众人迅速向阁楼围拢。他心里明白,行动的时刻到了。
此刻被苏澜这般质问,苏清定了定神,强硬道:“我身为苏家护卫统领,巡逻乃我职责所在。在此处巡逻时察觉异常,自然得来查看。如今看来,苏三千行为不端,我必须问个明白,给家族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