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图个赏心悦目。”捧起柔顺长发一拢,“不过,瞧着以后也不必用此法提神了。”他探到她耳侧,吻上颊畔,“有你在,可以陪我一起。”
她就像万物凋零的寒冬中,傲立枝头的一朵俏梅,幽幽暗香,在他的心头浮动,让他在游离的孤寂中,守得一方可以永久驻留的温乡。
颊边细吻无法倾倒深情,他索性捧过她的脸,在依恋的丹唇上寻觅温甜。
这次,他已不满足于唇齿。
纤长玉颈,莹润手臂都留下探寻的痕迹。冷白长指携着水滴,在覆雪的峰峦划出优美长弧,滋养着粉嫩樱瓣悄然盛开。
云静背靠浴桶边壁,长腿在水下缓缓微蜷,指上丹蔻犹如染出长空彩霓。
只是到了淤青边缘,那条弧线又戛然而止。
云静移开唇问:“怎么了?”
“怕碰到你伤口。”他说。
她明明感觉到让他停下的不是伤口,是他一直想释放,却又反复克制的.欲.望,“那昨夜呢,为何总是停下?”
昨夜的酒并不令他迷醉,他知晓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的她,透着含苞待放的澄澈,让人不忍触碰,“自从你被元瑞追杀那日起,我就无比自责,也无比害怕。如果当时我拒接赐婚旨意,你就不会来我身边遇险,或许你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平静无忧。”
她委屈道:“原来是殿下后悔娶我?”
他眸中满是怜惜:“若以当时的那一丁点‘利用’而论,我的确是后悔了。”
“那又当如何?”她说,“难道要让无法改变的过去,耗尽眼前应该珍视的一切么?”她手置于他心口处,“我只要你心中无愧,现下,眼前,此时此刻。过去如何我不在乎。”
这番通达让他的怜惜更甚,“所以......我竟有些不敢从你身上索取更多了。”
“索取什么?”她故作糊涂。
他眼中加覆的炽烈回答了她。
她勾着他的脖颈,唇边泛起一丝柔媚的笑,“就此事而言,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他认真道:“你我如今置身险境,万一你有了身孕......我不愿你受苦。”
“殿下未免太小看我了。”云静嘟起丰润的唇,“如果此生注定与你同行,我从来就不在乎什么生与死,得与失,若要把酒言欢,就该今朝有酒今朝醉!”
她摸上他的脸,轻蹭他的鼻尖,轻言:“我会把身与心全部交予你,就看殿下如何利用了。”
他臣服了。
彻彻底底。
不只是现在,而是早在对她动情的那一刻起。
不知何时,他的中衣已从肩臂滑落,胸前水渍是她的泼墨写意,她在用主动向他宣誓,这颗心仅属于他一人。
他陷入了她的天地,用忘情的爱.抚,昭示压抑已久的真情。
云静似乎忘记了伤口疼痛,被元珩从水里捞出,坐在他腿上,继续方才的缠绵。饶是他已把克制抛却脑后,但还是细心避开了她的伤口。
旧裙未着,新衣未换,但羞赧二字已消失不见。她天生丽质,拥有最迷人的风景,此时正骄傲地展予他。
低头时,他无意间瞥见她那大片红肿淤青,最终还是停了下来,拎起衣裙将她裹好,抱入寝阁。
云静依然吊着脖颈不肯松手。
元珩爱宠地捏了捏她的下颌,温柔轻哄:“先把伤养好,嗯?”
他把两条纤细手臂* 塞入被子里,在她额头轻印了一个吻。
闹了一整日,云静已是累极,阖上眼不多时便入了睡。
元珩披上外裳打算回书房,路过边几上那把佩剑时,蓦地驻足。
拔剑出鞘。
接过随侍递来的帕子,缓缓拭去浮尘,问向廊下值夜的丹蓉:“今日伤王妃的柔然人是谁?”
丹蓉说官职尚不清楚:“那人头顶光秃,留着大浓须,眼睛又大又圆,那些随从很听他的话。”
耀动的烛火在锋刃上映出一抹寒光。
第049章 第49章
“三日了!柔然使臣不和谈, 不面圣,躲在驿馆不出来,将大魏派去迎接的官员晾了整整三日!”
魏帝的怒喝,令大殿又安静了几分。
他瞥见阶下的元珩, 忽然发问:“奕尘, 听闻柔然使臣中毒身亡的那间铺子, 是你的?”
元珩未犹豫,颔首承认:“是儿臣的, 但已赁作别用。”
鸿胪寺丞转朝元珩深揖,虽不敢犯上指责,却语带怒气,“柔然人就是得知铺子与殿下的关联后,才这般给我们脸色看。”
“此事根本怪不到越王殿下头上。”嵇汧捋须道,“既是赁出去的铺子, 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殿下又管不得,依老臣之见,分明是柔然人故意引战。”
元琰笑道:“但毕竟事发在我大魏境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