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铺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你想怎么开就怎么开,任凭你处置。”
云静忐忑,“我经商本就违令,你就不怕给你惹麻烦吗?”
“你不是说了么,反正这铺子是我的,只要你不承认是自己的生意就是了。”他像在一语双关,“难得被你利用一回,还不用得彻底些?”
云静微微撅起唇。
不就是说了他句“利用”么,怎还这么记仇,非要把这利用之权交到她手上才算平局?
云静这下才吐出心里话:“刚嫁过来那时,你总也不在府里,我一人无聊,想找些事来做,也好打发时日,所以才想起开这间铺子。”
元珩的心,被她那双翦水秋瞳折软了一片。
但他嘴上不服软,倾身凑近她,故意问:“那你为何不叫我回去多陪陪你?”
云静立刻寻来理由:“万一你不愿意呢?”
元珩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原来是怕我不愿意?这么说,王妃那时候就希望本王能在身边陪你了?”
这句话,不就等于让她说出自己是最先动心的那一个么。
“不是的......”云静的小拳头对着他胸前戳了下。
元珩朗笑,抓住她乱戳的手,柔声提醒:“小心伤口疼。”
云静这才想起身上的伤,“今天在撷英斋的事,你定是都知道了。”
元珩称是,“既有柔然人搅入,多半是冲着我和北境军来的,此事开局被动,是何走向还不清楚。”他心疼地望着她的胸口,“不过无论是谁,只要敢动我的沛梵,我绝不会放过!”
她心头似有一抹朝霞染亮,轻触他疲累的眼尾,只觉寸心如磨:“若能心无旁骛,只为景明寺的真相那该多好,可还要应对数不清的险阻,不然我们连寸步都难行。”
“我如今才知,真相是无法唾手可得的东西,为了等一个真相要翻越层层阻碍。”元珩仰躺在榻上,叹出纠葛万分,“我总有一种感觉,真相已经不远。但好像离它越近,就越艰难。”
他拉起她的手,轻吻了下,“近来,我又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既想知道幕后那人是谁,又不愿正面与他交锋。”他回身望她,“因为我怕会出什么意外......”
“不会的!”云静不愿他说下去,“有罪之人会受到惩戒,除此以外没有第二种结果!”她扬起脸,“反正,只要我不允许,你我就都不会有意外......”
此时,她独有的高傲,是比五石散更猛烈的药,诱他陡然起身,在她的唇上印吻,将话尾淹没。
因顾及她身上的伤,他吻得很克制,即便如此,云静还是被汹涌而来的情动,溢出了一身细汗。
她无法大幅度挪动,半靠榻边强撑着,元珩感觉到她的局促,不情愿地撤身,扶她躺好,“不闹你了,早些休息。”
“我......我想沐浴......”云静动了动身。
元珩蹙眉,“你身上还有伤,尽量不要洗,简单擦拭一下就好。”
天热多汗,再加上方才与他厮磨一阵,难受得很。她身上清净惯了,若不洗清爽,不换件干净衣裙,根本无法入睡。
她仍在力争,“又没有破皮流血的地方,泡一下无妨的。”
元珩不依,“颐宸苑的浴桶太小,万一磕碰到腰背上的伤怎么办!”
可她一双灵动明眸此时娇柔无限,弄得他心软,只能妥协:“......你若真想沐浴,不然就去我那里,永晖堂的净室宽敞些。”说着便去抱她。
云静的反应慢了半瞬,回过神时,已经被他横抱起来。
丹蓉水韵捧着新衣、澡豆、香泽跟在身后。
入了永晖堂的净室,两婢女的嘴巴就没合上过。
那是种令人想象不到的宽敞。
因春日开窗后总有花瓣柳絮飘入,别有一番雅致,元珩还为此处起了个应景的名字“醉絮阁”。
没想到,越王殿下就连沐浴都是那么出尘风雅。
因伤处不能长时被热水浸泡,丹蓉只备了齐腰深的水,方便云静坐在浴桶中,用帕巾沾水绕开淤青,清洗上半身。
净室四周除两扇纱屏外,挂满了元珩所书的长篇字幅,各式笔体所撰的经世典籍,眼花缭乱,层叠错落。
云静一时看呆了去,“殿下的习作怎么都挂在此处?”
屏风后响起元珩的声音:“我有个小毛病,总是躺在榻上入睡难,但一沐浴就能睡着,邢总管担心出什么意外,非要进来陪我。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便在此备了套文房,写字提神。”
他接过丹蓉手中的木梳,坐在云静身后,理她一头青丝,“一次写不完,下次接着写。以前我一年半载也回不来几次,就将别苑写过的也都带来,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