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的尴尬,而不是愧疚。
而这样的尴尬,可能低头刷会视频就烟消云散了。
“我们之前听说,您这为了培训姚依,专门让她给老师说家里条件不好,拒绝参与校园活动?”谢嘉弈好奇询问:“姚依当时很失落的。”
“不——”听到被人质疑,司机老姚瞬间脸张通红,坐直身体:“我是为她好呀,孩子要学会拒绝的勇敢,我错哪了?”
“再说,那至少是我的工资吧,我就不能对自己的工资有个自己的打算了?”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司机老姚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所有的错推在父母身上,就给我推,我认呢,推给我!”
“我也理解我也理解。”谢嘉弈乖巧的奉上一支烟,递给对方:“但咱不是得给大家一个交代,您看您也在休养中,家里也没有什么人照应,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上门探访,看能不能找到与姚依案件有关的情况?”
“姚依不是陈冠杀的吗?”
“你怎么知道姚依是陈冠杀的?”许星柏下意识抬眼瞪着对方仔细打量。
“陈冠也是个好孩子,就是精神有些不正常。”司机老姚一边将家里的钥匙递给谢许二人,一边摆手:“你们别太为难他,事情已经发生了。”
直到离开病房。
许星柏才凑近谢嘉弈,肩膀撞撞对方肩膀一脸义愤填膺朝病房内指指:“哎这个时候他倒是大方上了?!”
谢嘉弈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一个父亲,二十多年,连自己孩子的生日都记不准。作为孩子,总是会难过的吧。”
第014章 调查(01)
谢嘉弈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对陈冠的怀疑。
姚依的死亡到底是陈冠求爱不成病发时的无知行为,还是对于父亲这么多年极端抚养方式的反击?
也该到姚依自己告诉大家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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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除夕的时间越来越近,村镇主要交通枢纽处全都聚集起了集市,原本二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此时已经等待第三个红灯了。
谢嘉弈望着前方毫无动静的车队,长长的叹了口气。
许星柏靠在座椅里翻看着姚依之前的朋友圈,长长的叹了口气。
长长的叹气异口同声的汇聚在车厢,反倒将两人的关注点从工作中分离出来。
“这再过几天就是除夕,你到时候想吃什么,我给你买?”谢嘉弈还记得许星柏说要留下来陪自己赏金猎人的情况,时刻盯着前方路况,却又不时转过脸观察许星柏的反映:“山珍?海味?还是满汉全席?”
许星柏眯起眼皱眉思索半天笑起来:“谢队您莫不是在这点我呢?你说的这些,全都是需要加工出来的东西。还是,您准备请我吃席?”
“有吃席那钱,还不如花在你身上。”谢嘉弈抬起手背随意在身边人胸口拍了一下,随即打量对方:“不过,这是过年,在中国人眼里,过年非必要没有回家,你父母不会追杀你吗?”
“不是所有的家庭都期待孩子回家的。”许星柏嘴角笑容僵硬,低下头像是陷入了回忆。
谢嘉弈回过头瞪大眼睛后悔自己问到关机键,只能做了个难受的表情,尴尬的自己找补:“哎也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知道吗,大年初一的早晨,是出警高发期。”
“除夕的时候,家里人盼着闹着晚辈回家,这刚到家忙着拥抱忙着做饭,还没等到春晚结束,还没等到这餐团圆饭吃完——长辈就开始诉这一年没有吃完的苦,晚辈就开始翻几十年前的新仇旧恨,明明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这个时候就偏偏又成了最可恶的仇人。”
“是呀,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带着我弟过年的时候去外面的公园玩。那个时候九零年代,还依然是过年期间没有商店初五之前路上没有闲人溜达的时候,下过雪的公园里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连管理人员都没有。我也不知道脑子抽筋了还是其他什么情况,偏偏要去河面上滑冰。结果只听到清脆的咔嚓一声,那个瞬间,我觉得我脑袋顶也跟着咔嚓一声,还没等到留遗言,我已经掉进河里了。”
“啊?”前方稍微有了进展,许星柏松开刹车任车辆往前溜溜,回头担心的打量着许星柏:“你没冻伤吧?”
“当时吓的我弟扯了嗓子呼喊,终于来了一位叔叔把我从河里揪了出来。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抖音什么微博,我牙齿抖到连一个谢字都说不出来。叔叔问我能不能回家,我点点头,他就套着潮湿的衣服自己回家了。这是我对儿时过年存货不多的记忆。后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在过年的时候和我弟好好的出去逛逛。”
“吓着了你弟了吧,你也是,太狂了。”眼看前方路况转好,谢嘉弈也顾不上关注对方的表情变化,笑着回应。
“我弟后来去世了。”许星柏嘴唇微动,像是嚼着什么秘密似的:“所以家人也不欢迎我回家,长此以往,我也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