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虽说算得上国色天香,可毕竟是一国之主,唐玄饶是对其再怎么倾心,也不可能敢在此刻胡来。
可这心里克制的同时,却又割舍不了的感觉,实在是非常人能承受的。
眼看自己就要失控,唐玄心里只觉得百爪挠心一般,最终只能是吸了口气,转头便要出门。
可国王似乎早犹豫了,只是短暂的诧异过后,她便快步挡在门口,用身体将门板靠住,使得唐玄想要出去,便不得不和她产生肢体接触。
“御弟哥哥莫非嫌弃奴家?”
不知是被气氛影响,还是可以挑逗,国王的声音在此刻变得十分妩媚,以至于唐玄听得心跳都开始有些乱了。
他咽了口唾沫,试着开口解释,可声音却是带着一丝丝的颤抖。
“陛下,您是国主,还需自重才是。”
听得这话,国王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可脸上的表情却是更加妩媚。
她一双美目看向唐玄,可谓媚眼如丝,惹得唐玄赶忙撇过头去。
见唐玄如此,国王心里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笑着问:“佛家说,诸般色相皆是虚妄,红颜美眷不过枯骨,是也不是?”
唐玄不禁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料到这西梁国中,还有佛法流传,更没料到国王居然也懂得这些。
他正要回答,却意识到话中明显带着陷阱,一时间却是不知该怎么作答了。
见唐玄沉默,国王笑容更重,她自顾自地笑着说了下去。
“其实你也不必紧张什么,咱们不过是萍水相逢;今日纵然有了什么,也不会有人知道。况且我国中尽是女眷,并无你们那天朝上国的许多礼数,你大可安心。”
唐玄心中更乱,自认如今乃是自穿越而来后,最为难堪、狼狈的一次。
他摆摆手,说:“陛下戏言了,纵然没有俗世礼法,贫僧也不敢乱来;贫僧乃是出家人,若是真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佛祖也饶不了贫僧的。”
他说这话本是为了打消国王进一步行动的意愿,可谁曾想,这话到了国王耳中,却成了另外一番意味。
盯着唐玄瞧了一会儿,国王说道:“我国中佛法,乃是由灵山传来,并未经东土演化,况且我国中尽是女子,故而对酒肉、女色,并无诸般禁忌;你既然来了我国中,便当入乡随俗,想来佛祖知晓,也不会怪罪。”
听到这话,唐玄不禁暗自后悔,正要再说,可国王却已经不再矜持,朝着唐玄扑了过去。
唐玄心中叫苦,虽有那定身法之类的手段傍身,可此刻却偏偏不敢施展,只能不断躲闪。
分派给唐玄的房间虽说是单独的宫室,可两人如今所处乃是卧房,其面积本就不大,此刻国王只是两三个箭步便到了唐玄近前。
好在唐玄平时也没仗着术法,荒废了体能,此刻虽说被动,却也能躲闪开,不至于真出什么乱子。
而与此同时,国王心中却是颇为欢喜。
别看她显得主动,可实际上这也算是一种试探;于她而言,既然是要托付家国自身,那便该选个品行端重的。
若是唐玄今日真的直接便做出迎合,国王虽说也不至于后悔或拒绝,但事后多半也就只会将其视作男宠,玩腻后便赠给朝臣享用了。
而此时此刻唐玄的表现,虽说让其多了几番周折,可却也让国王心中认定,此人便是自己今后的夫婿。
两人在房间里追逐、躲闪了一阵,国王忽然止步,同着唐玄做出退让。
“御弟哥哥,奴家累了,不逗你便是了,咱们且坐下聊聊天,你给我讲讲如今东土风情民俗,如何?”
唐玄闻言,心中对东土大唐虽说没多少印象,可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暗暗盼着孙悟空等人会觉察出不对,再次折返。
他哪里会知道,其实就在两人逐闹之时,猪八戒就已经赶来,并且还会去唤来了孙悟空、沙和尚两个。
孙悟空原本是想援手的,可却被猪八戒以唐玄之前的那番话作为理由拦住。
再加上国王和唐玄的行为,于别处窥视,怎么看都是在调情嬉闹,孙悟空一时也不好出面,只好强行驱赶了两个师弟,而后也自行离去。
片刻后,国王已然换好衣服,又着人备好茶水点心,同唐玄依着礼数,相对而坐。
唐玄起初看着国王,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说得东西也是毫无章法逻辑,可到了后来,他的意志终于是战胜了欲望,言语也恢复了不少。
趁着给国王讲述风土人情的空当,唐玄试探着问了一句。
“一阴一阳,乃成天地;世间万物都难脱阴阳,就好比人,也是分男女的,陛下方才说,国中尽是女子,不知又是如何繁衍至今的?”
关于子母河的事,他其实心知肚明,只是若不如此问,他也不知该怎么去询问西梁国的内情。
国王闻言,沉默片刻,似乎是在犹豫着,不知该不该将其中秘辛说出。
不过片刻后,她还是拿定了主意,开口说出子母河的事来。
“御弟哥哥有所不知,这国都以东,有一条神河,乃是上天眷顾,怜我国运,故而留下的,女子适龄饮下河水,便可受孕,从而延绵子嗣。”
唐玄闻言,顺势追问:“听闻贵国乃是神女所造,方才陛下说上天眷顾,想来是指此事吧?”
国王微微摇头,回道:“除了神女降世外,其实却是另有一位大神眷顾我族的。这神河也是那位大神留下,这才使得我族不灭,国运不衰。”
唐玄闻言,心中暗道古怪,嘴上却说:“不知这位大神的名讳是?我那徒弟本事不凡,也是个能上天入地的人物,说不定可以寻得大神,向其为贵国道谢,顺道寻个破解贵国困局的法子。”
听到唐玄这话,国王却是一阵苦笑。
“实不相瞒,那位大神并未留下名讳,甚至若非我族真的只有女子,我这个做国君的都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