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到事情过后，女孩像个小跟班似的，抱着小熊跟在楚小星身后。
大概是这个女孩长得太可爱了，男孩们都向楚小星投来艳羡的目光。
楚小星皱眉转身：“你跟着我干嘛？”
小女孩被他凶得身子抖了一下，弱弱道：“我……我觉得你很像顾上将一样，很厉害。”
这句话对楚小星很受用，他点点头：“哦，那你跟着吧。”
注视着这一切的阮言：“……”
他抬眸望向楚小星，见他已经扎进了男生堆里介绍他的新小弟。
其实这孩子说的话很耐人寻味。
如果他成为上将，就守在贫民窟，保护弱小的oga。
后两个条件完全符合罂栗，但第一个条件让阮言有些犹豫。
他是被顾凌从贫民窟里收养来的，顾凌每个月28号都让他来贫民窟送衣服，这两点都说明了顾凌和贫民窟这个词逃不了关系。
只是阮言实在难以将帝国上将与连环杀人犯联系起来。
和孩子们玩了许久后，阮言走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见到院长奶奶正在给花松土。
院长见到他忙放下手里的铲子，笑意盈盈道：“言言出来啦？是不是饿了？等一下啊饭马上就好了！”
曾几何时，这样的场景无数次出现在阮言的记忆里。
阮言鼻尖一酸，红着眼睛摇头：“没有，就是想出来看看您。”
院长听到这话高兴坏了，连忙拉着阮言进了里屋。
里屋是一个小型客厅，有一张简单的实木真皮沙发，还有孩子们被贴上彩色贴纸的茶几。
院长将倒了一盏热腾腾的茶水，递给阮言：“上将真是个好人，知道我和这些孩子都惦记着你，每个月都允许你回来一趟。”
她感叹道：“你也真是听他的话，毕竟从这里走出去的孩子，大多都不会再回来了。”
阮言双手接过茶水，乖巧地埋下头轻抿一口，是微苦干爽的茉莉花茶。
从前阮言最不喜欢这个味道，但院长奶奶很喜欢喝这种茶。
闻习惯了，也就爱喝了。
阮言垂眸盯着杯盏里的茶水：“可是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来，上将他都不陪我的。”
院长握着他的手，轻叹道：“傻孩子，别多想，上将可是最疼你的，只是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上将也有苦衷吗？”
阮言双腿并拢，眼睫垂下，捏着杯子的手指微微发白，一副没有丈夫陪伴就回家见父母的小妻子模样。
他懂事道：“我知道了，也许是最近红灯区的事情太忙了，等过些日子抓到凶手，上将也许就愿意多陪陪我了。”
当阮言说出红灯区的字眼后，院长的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怪异。
她扯了扯嘴角，眼神飘忽不定地看向别处：“是啊，上将平时很忙吧。”
“你从小身子就弱，分化后信息素又时常不稳定，说是alpha会产生应激反应，幸好当年顾上将领养了你，不然咱们这种地方真治不了这种病。”
这段叙旧很好地转移了话题。
阮言轻轻叹了口气，忧伤道：“其实这些年哥哥为我找过许多高等级的alpha，说是可以治疗我的病症，只是他们都死在了我的新婚当夜。”
院长收起脸上的笑意，摇头道：“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手中的茶杯正渐渐变凉。
阮言眼睫下的眸子微沉，脚底盈然生出一股冷意。
一个oga嫁了三次，丈夫死了三位。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会觉得这件事情蹊跷。
院长的语气中带有一点惋惜，脸上却没有半分惊讶。
阮言心下了然，没再多问。
后面的话题就大多与案件无关了，两人浅聊片刻后，阮言回到房间里陪孩子们一直玩到晚上。
天彻底黑了下来，阮言与孩子们告别后正要离开。
他刚要走出大门，楚小星却忽然追了出来，边跑边喊：“言言！言言！”
阮言停下脚步，蹲下身子点了点他的小脑袋：“要叫哥哥！”
“唔。”楚小星似乎不太喜欢被摸脑袋，但没有阻止阮言的动作。
“这个给你。”男孩不知从哪摘的一把小雏菊，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扎在一起，系了一个不算好看的蝴蝶结。
阮言愣了片刻，接过那一小束雏菊花：“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呀？”
楚小星的脸蛋上染了一抹绯红：“电视剧里的alpha和oga结婚前都会送订婚信物，可我还没有钱买很大的钻石，就先用这个代替一下！”
“……”
现在他知道这孩子的中二病是从哪得来的了。
他认真道：【这孩子跟你好像。】
0612：【？】
【你看小说，他看电视，你们都被毒茶了青春。】
0612不乐意了：【第一，我很愤怒，第二，我是系统，我没有青春，第三，如果你再说我看的是没用的小说，我就把你变成猪头。】
阮言：【老实说，你是不是也开始看电视剧了。】
0612装死。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阮言无奈地摇摇头，刚想说些什么，目光就对上来楚小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这孩子……
虽然说话有点中二，身后还总跟着一群小弟。
但如果只看相貌的话，他应该是一位很漂亮的oga。
阮言揉揉他的小脑袋，说：“知道啦，快回去吧。”
他知道这孩子有多想成为alpha，所以这些话被他埋在了心里，没有说出口。
楚小星站在原地，不死心道：“那你要答应我，不许嫁给顾上将！”
阮言半弯下腰，再次强调：“上将只是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