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阿尘刚想过去看狗蛋对山歌讨媳妇,花山场这边瞬间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谢谢阿尘!谢谢圣女!”
花场四周,数百儿郎姑娘,齐齐朝阿尘和阿沫的方向,欠身,给礼。
此刻,苗民们都已经知道阿尘和圣女来了。
不仅如此,阿尘还拿出银条作为获胜者的奖励。
未来苗王的奖励,这银条无论被哪位苗民夺得,那都是一种非凡的意义。
而随着阿尘的奖品的参与,花山场这边的气氛,彻底爆发了。
因为奖品的丰厚,比赛难度自然要增加。
倒爬和顺爬为一个会合,胜者,除原有的奖励外,还有一根银条。
所以当锣鼓声起,参赛的九位苗郎,全都铆足了劲。
这边的阿尘,望着激奋拼搏的场景,听着场外的喝彩加油声,顿时弄得他心痒痒的,他索性直接转身去了另外那边芦笙场,眼不见心不慌,顺道看看狗蛋什么情况。
身边的阿沫望着阿尘抓耳挠腮的模样,她笑了,笑得很迷人。
“等身子都恢复完,好利索后想玩的话再去玩,以后机会多的是。”
“哎!”
慕阿尘这一声长叹,估计是有点后悔把身子弄成这个样子了,毕竟耽误他少干了不少正事。
主要还是阿沫这里。
可阿沫一见慕阿尘这笑容,就知道他慕阿尘肯定又胡思乱想了。
芦笙场这边,同样也有数百人。
每年的花山节,除了爬花杆,还有斗牛、对歌等等。
阿尘站在高处,在阿沫的指引下,果然在人群中搜索到了狗蛋的身影。
此刻的狗蛋,边走边看,在姑娘群中四处游动,贼眉鼠眼的,一看就知道在物色目标。
“狗蛋的年龄小是小了点!但要是遇到对眼的姑娘,可以先订亲的。”阿沫说。
阿尘挺有感慨的,“他是我看着撒尿和泥玩的,没想到都可以唱山歌找姑娘订亲了”
“特别是这一年,他个头长了很高。”
阿沫也懒得去管阿尘口中出来的这些词,反正她们这个位置只有她和阿尘,不怕被其他苗民听见。
“去年踩鼓节的时候,狗蛋都没现在这么高,不过你们怎么都叫他狗蛋啊,他应该不叫这个名字吧?”
“他叫阿钧!慕阿钧!小时候老是学狗叫吓小苗娃们玩,所以从那时起,我们都叫他狗蛋。”
阿沫恍然大悟,旋即眺望下方欢快的芦笙场。
“阿尘你看,狗蛋已经开始跟喜鹊苗的姑娘对山歌了!虽然听不见他们唱的歌词,但你看那姑娘的反应,狗蛋不一定能成功哦。”
花山节上的对歌,其实就是姑娘们和未婚苗郎们相互认识、相互了解、表达爱慕之情的一种方式。
是否能成功,得看苗郎唱的山歌歌词是否真情了。
不过在这期间,未婚苗郎和姑娘们,若对上眼,在苗郎的倾吐钟情下,一旦双方相爱,那是马上就要互赠信物的。
这种信物,也是订婚的一个重要步骤。
之后就是一系列的俗礼了,直至缘定终身。
苗家的婚嫁,只是礼节上的繁琐,却没有山外那与金钱挂钩的种种现实。
在苗疆,自由恋爱,自由婚姻。
阿爹阿娘只参考,不阻拦,姑娘自己相中就行。
苗家,没有离婚的,只有丧偶。
深山之中,对于那些只招上门女婿的苗寨,姑娘反而给苗郎彩礼等等。
去迎亲的,也是姑娘带队去,也是姑娘把苗郎背回家。
但在苗家不同的婚嫁习俗中,慕阿尘最看不得的,就是走婚。
他见过的,虽然是十二支系中一些分支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