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沈砚知又偷摸进了闻溪的房间。
闻溪的房间在一楼,隔壁就是老爷子和闻姝之的大主卧。
沈砚知的房间在三楼,在三楼露台往下看,刚好可以看到她房间的大落地门。
留学期间极少数的归家,他最喜欢站在这个露台上。
有时她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实,露出一条缝隙,刚洗完澡的她会穿着吊带衫在房间里走动。
那偶尔一晃的身影,就会让他心神荡漾。
这些年,他压抑、隐藏,甚至长时间不回家地逃避,可都抵挡不住这份生理性的喜欢。
那是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就想和她日日相拥,夜夜缠绵。
房门反锁,沈砚知马上哑着声说:“是我。”
黑暗中看不出表情,只看到床上的小人儿一下坐了起来。
沈砚知怕吓到她,又压低了声音说:“是我,沈砚知,别怕。”
闻溪笑出了声,“我当然知道是你,我门没关。”
沈砚知开门时就发现了,房门是虚掩的。
“这么早,你也不怕嗯……”
剩下的话全被沈砚知吞了,“长辈睡得早,我等不及……”
他的吻,又急,又猛,灵活的舌直接撬开她的唇齿,侵占她整个口腔。
初初的害羞过去,闻溪热烈地回应着他。
甚至比他更加主动。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沈砚知看清闻溪身上的衣衫。
纯白色,细吊带,丝绸的质地,滑滑柔柔的触感,是他在窗帘缝里偶尔看到的那一件。
闻溪挺起身,头发在脑后挽一个简单的发髻,然后捏住沈砚知黑色睡衣的下摆,直接脱!
沈砚知有点懵。
以往每次,她都不那么情愿,一开始总是逃。
后面进入节奏她也总是放不开。
这一次,她变了。
闻溪捧住他的脸廓,指腹慢慢划过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喉结……
一路划过他的每一处肌肉。
线条刚硬、纹理紧实、沟壑分明、壁垒强健,以及那鼓胀的一缕缕青筋,都是她想攀登的地方。
“小溪……”沈砚知动情地喊她小名。
发髻没有扎紧,她的长发就那么一泻而下。
她偏头甩了一下落发,肩膀上的细肩带不慎滑落。
沈砚知心脏抖了一下,拨开她后背的长发,细窄的脊骨在吊带衫下若隐若现,他鼻梁贴上去,咬住肩带,吻着放到肩膀上。
他就喜欢这种,半遮半露,可以探索。
“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但给我留门,还这么主动。”
男人问得浪荡,闻溪却回答得很认真,“想让你知道,给你,不悔。”
一句“不悔”让沈砚知的克制全部崩盘,他立刻拿回了主动权,只想与她一起融化到世界尽头……
正月初五迎财神。
天蒙蒙亮,沈砚知就被杨从心拉着去放鞭炮。
沈砚知没睡够,嘴里嘟嘟囔囔,“严禁烟花爆竹,您想带头违规?我爸一辈子守正不移,眼里容不下违规。”
杨从心笑着打他,“电子鞭炮,意思意思,听个响。”
“……您自己按不行吗?”
杨从心嫌弃他那睁不开眼睛的懒散样,“昨晚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