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你要是执意要跟他有瓜葛,我就死给你看!”陆氏顿时激动起来。要知道,从前宋夕在私塾里倒追柳括的事情,至今仍是私塾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
那时候的宋夕不是每日在私塾门口等他、就是在哭闹着非要跟他同桌而学;不是给柳括买好吃的,就是呵斥靠近柳括的女学生,逼着她们喊她嫂子……
每每想到这里,陆氏就气得五脏六腑全部每一处好的。
柳括就这么略显尴尬地站在这对母女面前,好一会儿才道:“你不如先跟婶娘回去,有什么话咱们日后再说,总归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柳括从来不喜欢宋夕,这一点估计除了宋夕之外没有人不知道了。
但他也从来不会直言伤人,总觉得她是个没了爹的姑娘家,是会对年长点的兄长有所依赖,所以时常给予包容。
宋夕听不进去陆氏的话,但却很听柳括的。
“那你什么时候走?走之前咱们再见一面?”宋夕顺势道。
柳括无奈一笑,点点头道:“行,走之前我去找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就是了。”
宋夕高兴得很,陆氏却看着她这副样子觉得丢尽了脸面。她从来就不喜欢柳氏和宋鱼,连带着整个柳家的人她都十分厌恶。
可偏偏自己的这个女儿上赶着倒追人家,真是丢人现眼得很!
见宋夕还打算回话,陆氏恶狠狠地瞪了宋夕一眼,而后使出浑身蛮力拽着宋夕就往山下走去。
宋夕起先不肯,还跟她娘推搡起来,当着柳括一个外人,实在不成体统得很。
好在柳括也是个懂得为人处世的,一脸笑意地站在一侧帮着劝宋夕,这才没闹出什么更加离谱的笑话来。
看着陆氏和宋夕走远后,柳括站在山门口不觉抬手擦了擦额上的细汗,微不可查地突出了吐一口气:“可算是送走了……”
话音刚落,柳括的身后响起了一声轻笑:“还以为表兄如今身经百战、无所畏惧了,却不想还想当年一样每每面对宋夕就束手无策呢!”
柳括闻言,微微一顿,认出来人后笑道:“你不也是,听墙角的毛病还是没改,也不知道你那位赵侍郎能不能将你矫正过来?”
宋鱼微微扁嘴:“我的事与他何干?这世上能改我毛病的人怕是还没出生呢!”
柳括见她这话,听出些意味来,于是问道:“听你这话,在赵府是不是受委屈了?不都说新婚燕尔吗,这是什么事情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