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恭喜啊!”
大家都笑着恭贺曹老爷,唯独主位上的三叔公面无表情,这时他突然开口。
“小石头,我可听说你们家正本纳了一个窑姐为小妾,怀女孩的是这个窑姐小妾吗?”
此言一出,饭桌上霎时鸦雀无声,众人的表情一僵,噤若寒蝉。
曹老爷略显尴尬,冲着三叔公,恭敬道:“三叔公,怀女孩的小妾是正本的三姨太,那个窑姐是二姨太,未怀孕。”
“去年听说你让一个窑姐进了门,这可是坏了咱们曹氏家族的族规,猜想你有难言之隐,我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可是,窑姐是什么人呐?咱们都心知肚明,那都是伤风败俗、寡廉鲜耻之徒,这样的女人怎么能进咱们曹家的门?这样的人注定不安分,迟早要捅出篓子,败坏门风。小石头,你作为大房房长,不可不察呀!”
额,曹老爷一惊,瞥了眼三叔公,又看看其他人,意识到三叔公是话里有话,心咯噔一下。
“三叔公,小石头愚钝,还请叔公明示。”
三叔公冷哼一声:“窑姐就是窑姐,永远跟本家牵扯不清。小石头,你整天忙着茶厂的事,家里的事也得过问一下。”
跟本家牵扯不清?这是何意?曹老爷仍有些迷惑,但也知三叔公指的是二姨太海棠,海棠难道做了什么错事?
一顿饭吃得味同爵蜡,下午,聚餐结束,众人离开酒楼,纷纷拜别了三叔公。
“小石头,刚才三叔公的提醒,你是不是没听明白?”一人道。
曹老爷一挑眉,道:“却是,三叔公是何意?”
“小石头,这事儿其实大家都有所耳闻,只有你还蒙在鼓里。”
“到底什么事?”
“你们家正本纳的那个窑姐小妾,被人看到出入妓院,一般是下午,在妓院待上许久才出来。”
曹老爷一惊,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眸,心生狐疑。
“小石头,咱们平水镇不大,人多嘴杂,镇上多个人少个人,用不了几天,全镇皆知。你家这个窑姐小妾,已经从良了,那怎么还往妓院跑呢?她在妓院做什么?会不会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有辱咱们曹家颜面。三叔公今天是提醒你,让你自己处理,如果你置之不理,那三叔公就会亲自出面整治这个窑姐了。”
“原来是这样!你放心,既然我知道了,就不可能充耳不闻,我定会给三叔公,给全镇人民一个说法。”曹老爷的眸中不禁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