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奇怪,搞不明白原因,难道她很可怕吗?
她们好像都不太敢和她说话。
因为莫西楼特意叮嘱过佣人,她喜欢安静,没事别去打扰她,别往她面前凑。
佣人都很听话的点头,她们确实发现太太不爱搭理人。
除了佣人,岳寂桐发现莫西楼的话也变得很少,只偶尔开口交流几句必须要说的话,还有点公事公办的意味。
仿佛不太想和她说话。
以前他好像不是这样的,她依然记得他学生时代的模样。
原来结婚了,态度就会变得冷淡吗?
连话都不愿意多说几句了?
还真是结婚以后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啊。
他不说话,岳寂桐自然也不会说什么,两个人都安安静静。
慢慢两人似乎都习惯了这种相敬如宾的模式。
在岳寂桐眼里,莫西楼可能认为自己已经赢得了这场游戏的胜利,所以不需要再花任何多余心思去讨她欢心,也懒得在她身上浪费精力。
那么接下来等他遇到更有挑战性的爱情游戏,会不会直接把她丢掉?
这种冷清平淡的日子,他多久会腻呢?
两个人就这样冷冷清清过了一年。
早上各自出门工作,晚上各回房间关上门,偶尔碰到一起吃个饭,简单客气闲聊两句。
她控制着自己,什么都没想。
得过且过吧。
这样平静的过日子也挺好。
直到有一天,晚上十一点,她还未入睡,有人轻手轻脚的推开了她的房门。
她睡眠并不是很好,还未入睡。一听到响动立刻惊醒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昏暗的房间里,她还是一下就认出了那个模糊的轮廓。
他今天怎么过来了?想干什么?
莫西楼轻轻掀开她的被子,在她身侧躺下,低声问,“你睡着了吗?”
她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尽量把呼吸调整均匀。
他换了睡衣,但身上的酒气还是很浓,夹着清浅香味,又混着些烟草味,丝丝缕缕往她鼻尖钻。
莫西楼看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蕴藏着一丝难过。
今天酒场散的还算早。
因为那位霍总老婆一晚上打了六七个电话,催他快点回家,说想他想的不得了。
大家都笑着打趣那位霍总是老婆奴妻管严,还显摆自己老婆有多么大度贤惠。
只有他心里全是羡慕,极其极其羡慕。
他也是有老婆的人,但他老婆从来不会打电话叫他回家,不管多晚。
他老婆很讨厌他,估计恨不得他不回去吧。
要是她也能打电话叫他回去,那他不管在谈什么生意,都会立刻放下,立马回到她身边,舍不得让她多等一秒钟。
可惜,她永远都不会……
岳寂桐闭着眼睛,身后好像一点动静都没有。
半晌,他又轻声问了一句,“睡着了吗?”
她依旧没有回答,装作睡着的样子。
等了一分钟,一只手臂伸过来,搭在她腰间,然后小心翼翼将她抱到怀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后颈。
后背贴上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亲密接触,她控制住自己没有抖动,之前那次不算因为她什么都不记得。
她猛的睁开眼睛,刚想出声让他回自己房间。
一句低低的压抑着的带着哽咽的“老婆”,在她耳边响起。
心脏某一处突然被击中,狠狠抽了一下。
她又闭上眼睛,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