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她在化妆间门后,听到了他说的那番话。
莫西楼告诉楚年,她已经嫁给了他,他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
听到这里,她的心彻底沉下去,对这场婚姻的最后一丝丝期待也消失了。
原以为他这样费尽心机,是有几分真情实意想娶她吧。
没想到只是为了更加肆意的,有合理借口的玩弄她啊。
心里的怨恨继续生长。
新婚夜,她目光平静无波,语气尖锐冷漠,“你满意了吗?”
在她眼里,大少爷依然执着于年少的那场恋爱游戏,从未有过败绩的他,在她身上受到无数挫败后,好胜之心作祟,现在只余不甘和对赢的渴望。
那么现在这场恋爱游戏终于要画上句号。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终于赢了呢?
莫西楼,你想赢,可我偏偏不让你赢。
以为娶到我就赢了吗?
呵!
那天晚上,他神色晦暗的盯着她问,“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她气恼他的咄咄逼人,气恼他自私霸道,气恼他不择手段,她说,“要你去死。”
锋利的话语脱口而出之后,看到他像受伤小兽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她马上有些后悔。
太意气用事了。
这话是不是太严重,太伤人了?
他靠着房门,久久沉默,心被一刀刀刺穿,低下头,眸色翻滚许久慢慢落于平静,哑着嗓子开口,“我去客房睡。”
转身狼狈逃离。
因为知道她不喜欢他,知道她心里有阴影,知道她还在介怀曾经那件事。
所以他选择不碰她。
楚年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进去了,他会给她足够的尊重,会耐心的等她接受自己,会给她最长久的陪伴,等她发现他的真心。
大红色的婚房里,她机械的脱下红色礼服,掀开被子躺进去,闭上眼睛,被窝很凉,内心也很凉。
第二天醒来。
四周寂静无声,安静的有些怪异。
似曾相识。
她面色平静的拿过手机,划开,找到音乐软件,声音开到最大,点击播放。
果然什么都听不见
她再次失去听力了!
她点了暂停,把手机关掉,平静的穿好衣服,该干嘛干嘛。
家里佣人觉得太太很高冷,因为她很安静,不喜欢说话,不爱搭理别人,脸上从来没什么笑容。
莫西楼也觉得她极其冷漠,可能是太恨他了吧。
和她说话,十句里她只回答那么两三句,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
因为剩下的那六七句,都是在她背后说的,她看不见,当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于是在莫西楼眼里:
她总不搭理他。
她不愿意和他说话。
她真的很讨厌他,或者说极其憎恨他。
和她说话总得不到回应,次数多了,他以为她喜欢安静,以为她不愿意和他多说,干脆也不说了。
只偶尔必须要说的时候才会说两句,省得讨她厌烦,惹她厌恶。
这次失去听力只持续一个月便恢复正常。
因为这一次她没有破罐子破摔,选择积极治疗,去做了心理干预。
恢复听力之后,她发现家里的佣人好像都挺畏惧她的。
见她都低下头快步走,要么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