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京尧也没把事做绝,这件事没捅到付家长辈面前。
一行人进了付京尧的个人别墅,心里火急火燎,如坐针毡。
“几位远道而来,先用茶,付总马上回来。”佣人熟练地沏着茶水。
老两口看着南枝平静的脸色,她不哭不闹,反而反常,心里拿不准她什么情绪。
但此时他们更担心徐平城吃了多少苦头。
各怀心思间,没等多久,付京尧沉着脸走了进来,坐到众人对面的单人沙发上,胳膊搭在扶手上,叠起腿向后一仰,颇有兴师问罪的架势。
俊脸上挂了彩,眉骨上方缠着一圈纱布,眼角贴着小块纱布,眼镜下的鼻梁也挂了彩,却丝毫不影响他讲话的气势,凤眼一扫众人,冷冰冰地,“徐家——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徐父一张老脸羞得没地方摆。
“京尧,子不教父子过,伯伯先替平城和佳楠跟你道歉!”他站起身,态度诚恳。
付京尧一改往日的斯文好说话,不明哼笑了一声,“徐伯伯和我道不着谦,对不起我的人,我已经收拾了。”
徐父脸色难堪极了。
“梁家的独苗梁钊被徐平城打得肋骨断了两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起不来!梁显山三十八岁才得这么个宝贝儿子,眼下,让谁赔着脸去交代?”
他声音冷硬,不容置喙。
视线扫过南枝,很快移开。
“梁家?”徐父头疼,怎么还牵扯到梁家,梁显山那护犊子性格,曾经一块儿经商时,他媳妇被人调戏,他是掀摊子砸门的主儿。
“严重来说,梁钊可是警察,伯父说,袭警的罪名够不够他喝一壶的?”
付京尧眼底的墨色晕深,“至于邱佳楠……”
他垂下眼睫,没再继续说下去。
众人也屏息等着他发话,他没再说。
“京尧,你看能不能不退……”,徐母犹豫着开口。
“不能。”他冷声打断,“只是可以缓些日子。”
老两口心知肚明,这是他留给徐家最后的颜面!
“徐平城欺人太甚,又恶劣伤人,我不会手下留情,谁来求情都没有用!”
语毕,他似不经意地看了南枝一眼,沉声吩咐,“送客。”
付京尧态度强硬,一行人来匆匆,走的时候步伐沉重。
“这是造了什么孽!”徐母一个劲儿地抹泪,“怎么就连人都见不上面,孩子指不定受了多少苦呢!”
“他该受着!他大哥还有半年退伍,眼下出了这档子事儿,梁家,付京尧不松口,咱们能宣扬得满城风雨吗!”
“那,佳楠她……”
“你别跟我提她,好好的人全让她给勾坏了!她在这自生自灭吧,我徐家仁至义尽,不准她再踏入一步!”
怎么偏偏就是桃色绯闻——事实呢!
徐父话锋一转,“好孩子,徐家不能真这么一走了之,得留下个人给付京尧递台阶,你就辛苦辛苦,留下来求求情好吗?”
徐平城出不来,那绣图的事没人给她去跑了,南枝前几天才听他说有点眉目,眼下搁置了,徐平城要被关几天未可知,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南枝也忧心。
她思忖片刻,点点头。
徐母一听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南枝,好孩子,我谢谢你,平城他糊涂啊!害他的他揣怀里疼,你这么疼他……”
南枝没什么动容。
“现在很晚了,先找个地方歇下吧,明天去警局看看能不能见上他,你们老两口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