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夭领着白露去书房找父兄,听了蒹葭的转达白眼差点翻上天。
父兄从书房出来,叶夭没空生林深的气,迎上前,正好听见他们谈赈灾的事。
“……粮食是个大问题,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
阿兄正点头,叶夭上前:“爹,阿兄,我已命人去联系京城的米商,定能筹集到粮食!”
父子俩又惊又喜。
“夭夭你如何知道我与你阿兄正为粮食一事发愁?”
“不,应该是,夭夭你如何知道我们需要筹集粮食一事?”
叶夭早已想好应对之词。
“信州大水,相关折子很早便已递上京城,早已不是秘密。”
“爹和阿兄一直不赞成信王对丹狄用兵的举措,也是为了灾民百姓,对吧?”
闻言,叶无邪一声长叹。
“何止信州大水?沂州也是大旱,乾州又土匪山贼横行,天灾人祸不断,百姓苦啊!”
“一打仗便要耗费巨大的人力财力,这些钱,用在受灾的百姓身上多好!”
阿兄也点头:“丹狄那边并非十万火急,他们不敢轻易发兵。”
“所以我们也没必要主动向丹狄出兵,起码也先解决了京城这些灾民的温饱才是!”
叶夭很赞同,频频点头。
“难怪爹和阿兄要一力劝阻信王,暂不攻打丹狄,可惜信王却听不进忠言。”
“粮食的事,爹和阿兄不必担心,交给夭夭便好。”
“我以国公府嫡女身份带头做善事为名目,富商们必趋之若鹜,定能筹备到粮食!”
一听她又要出门,吓得父子俩严词拒绝。
“你这么快便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可别忘了,还有两个奸细没抓住呢!”
“都被绑过一次了,病也才好,你瞧你这小脸还惨白惨白的,就老想着往外跑!”
“一个女儿家你瞎操心这些事做甚?这是你一个闺阁女子该管的事吗?”
他们左一句右一句,叶夭不由好笑,两三句话便堵住他们的嘴。
“若不是我出面,爹和阿兄要强制征收粮食吗?”
“富商们必定会心中不服,到时候这粮食,可未必能那么轻易便筹集足够了。”
“京城灾民……怕是不会少!”
父子俩:“……”
相视一眼,叶无邪绷着脸,口吻却缓和下来:“出门必须让你阿兄陪同!”
阿兄猛点头,还压低声补充:“还有!不可让你嫂子和祖父祖母知道此事!”
若他们知道叶夭病才好转又冒险出门忙这忙那,不得把他们父子俩头上敲得全是包?
叶夭会意一笑:“明白!”
一家三口就此意见达成一致。
于是第二日林深又来国公府时,连蒹葭白露都见不着了。
侍女传达:“姑娘与公子一同出去了,有要事要办。”
“要事?”林深好奇了,“什么要事?”
“这个奴婢不知。”
“那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侍女想了想:“好像是……听雪楼。”
又是听雪楼?
林深没再多问,转身便往听雪楼去。
赶到时,恰好叶夭上马车,帘子放下前见到了他,拿眼角狠狠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