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煨,阎行,徐晃,夏侯渊等人汇聚而至。
陈槐徘徊在沙盘之前,将一面面写着名字的旗帜插在沙盘之上。
“将军。”
众将拱手唤道。
陈槐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淡笑道:“诸位,虽是定下明年征讨,但我们的兵卒调动,则是早些开始,某已经上书镇国府,想必会取得批阅。”
“诺。”
四人眸子顿时大亮。
“妙才。”
陈槐深吸了口气,安排道:“第四军团,即日从长安发往荆州南郡,明年闻令从夷陵入西南,沿着秭归等县一路征讨,入巴郡,定江州,先分兵夺僰道,切断蜀中与南中的结盟,某不管南中有多少人会支援成都,你至少要守住三个月,给予各路大军收复蜀中的时间!”
“诺。”
夏侯渊拱手应喝道。
陈槐再度道:“某已经上书请调大汉罪营,甘宁是巴郡人,熟悉其中的水路,内部更有不少南中部族之人,于你而言是利好之事,一旦开战自己决策,勿要请令帅帐浪费时间!”
“诺。”
夏侯渊热血激昂的应下。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然忤逆军令是大罪。
今日陈槐给予临阵决策之权。
一旦他在巴郡,僰道有败绩,令征讨陷入泥潭。
镇国府问责必是陈槐,更有可能被调离西府军,罢黜其将职。
故此,这份信任,不亚于将整个益州胜果,乃至西府军的未来托付于他一人。
“彦明。”
陈槐目光锐利道:“雪停之后,你发往沓中,明年闻令率领第三军团进入阴平道,用最快的速度迂回葭荫!”
“诺。”
阎行肃然拱手。
“公明。”
“你还是坐镇汉中。”
陈槐肃然道:“明年闻令南进,扼制葭荫的益州军,争取第一军团,第三军团支援的时间!”
“诺。”
徐晃应喝道。
“忠明。”
陈槐再度道:“雪停之后,开拔下辨!”
段煨蹙眉道:“将军,此战不留一军于帅帐吗?”
“不了。”
陈槐笑道:“四万军讨伐蜀中已经是一种奢侈,某还需时间联络各方安定南中,绝对不能浪费兵力。”
“诺。”
四人神情复杂的拱手应喝。
蜀中,南中,这是两个战场。
显然,定蜀中才是西府军的战争,而陈槐并不是仅主使蜀中之战,很有可能获得部署王师的权力。
“诸位。”
陈槐思忖良久,抬眸道:“此战结束,西府军的驻地可能向极西推移,日后的常驻之地是檀州,西域,虽不知未来有多少人还可以留在西府军,但此战还望齐心并力。”
“陛下万胜。”
“大汉万胜。”
“西府万胜。”
段煨,徐晃,阎行,夏侯渊对视。
顷刻,朗笑之声从帅帐朝着各处军营叠荡而去。
他们年长于陈槐,且家世更显赫,但没有人质疑其才能与骁勇。
毕竟,这位可是符离乡侯,百姓之子登高的表率,论骁勇,论兵学,皆在他们之上,安能怀疑其猜测。
况且,檀州的归治,以及西域的收复。
他们都看得清楚,天下承平之时,西府军必然要将西南的驻守交接给南府军。
“万胜。”
“万胜。”
陈槐呢喃着。
抬眸望向帐外飘落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