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撞进餐车时,一股混杂着鱼腥味和金属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冷藏柜里的冻鱼正诡异地扭动着,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餐车内,灯光忽明忽暗,不锈钢的餐台和厨具在闪烁的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他毫不犹豫地抄起餐刀扎进鱼眼,薅能量顺着刀刃炸开冰柜电路,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飞溅的冰渣在半空凝成赵四的铜钱阵,闪烁着寒光。械傀的合金利爪擦着他耳畔掠过,在微波炉上刮出墨九的剑痕,火花四溅。林河侧身一闪,借助餐车狭窄的空间与械傀周旋,他的身影如鬼魅般灵活,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强大的力量。
“低头!”苏浅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她的刀鞘横扫而过。纳米丝线缠住械傀脖颈,用力一甩,将其甩向车顶。机械义肢捏碎应急锤,玻璃碎屑混着薅能量凝成暴雨,向着追兵射去,将它们钉在餐车壁画上。那壁画正描绘着天工阁的械仙祭典,色彩鲜艳,人物栩栩如生,此刻却被鲜血和黏液玷污。祭典上,人们身着华丽服饰,手持奇异法器,脸上洋溢着虔诚与狂热,而如今,这美好的画面被残酷的战斗破坏得支离破碎。
驾驶室的门锁闪着星骇代码,幽蓝的光芒在黑暗中跳动,仿佛是恶魔的眼眸。林河扯开衣襟,心口曼陀罗花纹渗出锈色能量,在他的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苏浅浅的刀尖刺入锁眼,纳米丝线顺着门缝编织成红药的火种图腾,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图腾上的纹路仿佛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与门锁上的星骇代码相互抗衡。
“开!”两人齐声大喝,声音在狭窄的通道中回荡。门板炸裂的瞬间,一股陈旧而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三百年前的契约文书在虚空燃烧,火光摇曳,映照着他们坚毅的脸庞。驾驶座上的车长缓缓转身,制服下露出天工阁教师的胸牌——正是老汉口中幺女的模样,只是半边脸已化作机械骸骨,金属的齿轮和线路暴露在外,荧蓝色的黏液从嘴角淌下。她的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被某种邪恶力量操控,举手投足间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欢迎来到……数据母体的子宫……”她的声音冰冷而诡异,像来自九幽地狱的低语,操纵杆自动下压。列车咆哮着冲进隧道,黑暗如潮水般涌来,冰冷的械纹顺着林河的脚踝缓缓爬上,仿佛要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隧道中,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古老的符文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在隧道中,列车剧烈地摇晃着,金属与轨道摩擦发出刺耳的尖叫。林河和苏浅浅与车长展开了殊死搏斗,能量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容和飞溅的鲜血。林河施展出浑身解数,手中的法器光芒大放,与车长的机械攻击碰撞出耀眼的火花;苏浅浅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强大的义肢,在战斗中穿梭自如,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有力。当隧道尽头的光刺破黑暗时,车长已化作焦黑的残骸,瘫倒在驾驶座上。苏浅浅从操纵台抠出半枚玉牌,背面新增的刻痕正是老汉的笔迹:【救我女儿】。车窗外,天工阁的械纹穹顶在晨光中流转,宛如墨九当年舞剑时的残影,如梦如幻,却又充满了神秘的力量。穹顶上,械纹交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在守护着这个神秘的地方,又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林河踢开脚边的机械断指。广播突然恢复正常:“天工阁站到了,请携带好您的物件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