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郎嗯了一声,应道:“我认为会有机会的。”
说着,便有意岔开了话题,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行了,都早点休息吧,明天可有重要的事儿要办。明天第一站,就是灵溪分舵!”
清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胸脯挺得高高的,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得嘞!姜哥,您都发话了,我兄弟二人自然是会全力以赴,绝不含糊,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一夜无话。
第二日,姜玉郎这个秘密走马上任的水堂之主,就带着清风、剑隐二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准备去别的分舵微服私访一番,而这第一站,便是那灵溪分舵了。
那灵溪分舵的门店规模着实不小,远远望去,那红色的招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上面写着灵溪阁三个大字,下面有“阴阳”“生肖”“起名”等字样。
走进店里,只见里面有三名青衣小道士,这会儿正悠闲着呢,明显不怎么忙,正围在一起,脑袋凑一块儿,小声地嘀咕着什么,时不时还露出些或惊讶或不屑的神情。
姜玉郎带着清风、剑隐,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刚一靠近,就听到那几个人里有人小声地议论着:“都说咱们那门主爱扮猪吃虎,搞什么云游呢?依我看呀,这猪扮久了,可就真成猪了。你们瞧瞧其他几位门堂主,谁肯轻易撒手这么大的家业。我看呐,咱们这位门主就是不靠谱。”
清风一听,眉头一皱,故意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那声音在这安静的店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三个人听到咳嗽声,扭头一看是清风和剑隐,顿时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眼神里透着慌乱,就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的小孩儿似的。
其中一个强装镇定,咧着嘴说道:“呀,是清风哥啊,啥时候来的呀?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呢。”
清风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你们倒是胆子大得很呐,竟敢在背后议论门主的是非,就不怕家法处置吗?”
那几个人一听,立马开始装蒜打马虎眼,其中一个赶忙摆手,满脸无辜地说道:“啊?什么时候说了呀。我们可没说啥呀,清风哥,您怕是听错了吧?我们刚才正讨论业务上的事儿呢,哪敢说门主的坏话。”
姜玉郎心里明白,就凭这几句背后的闲言碎语,确实也治不了他们什么大罪,便突然开口道:“你们看样子不忙啊。”
其中一个小道士愣了一下,随后回道:“是啊,这几天确实不怎么忙,就一个迁坟的活儿,人已经派出去了。咦?您又是谁啊?”这时,灵溪分舵的这几个人才注意到姜玉郎,看着他这年轻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地位高的人,眼里满是疑惑。
“这是我们水堂的新......”清风刚要开口给姜玉郎正名。
突然,灵溪分舵的里屋门帘一挑,从里面走出来俩人。
走在前面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那打扮可真是够扎眼的,穿着一身紧身的衣裳,领口开得极低,裙摆又短得很,身上还喷了浓浓的香水,那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乱溢得让人都有些闻着不舒服。
跟在后面的是个中年男人,身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镜,把眼睛遮得严严实实的,身材壮硕得很,看着挺有气势。
那男人满脸堆笑,一边给女人引路,一边笑着说道:“您放心吧,就您那KTV里的邪乎事儿,对于我们来说呀,那都是小菜一碟,包在我们身上,肯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
看这架势,这女人八成是某个KTV的老板,来这儿是找他们帮忙解决啥棘手事儿的。
这时,清风凑到姜玉郎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姜哥,他就是何溪风。”
姜玉郎微微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何溪风,心里大概已经猜到了,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人身上原本该有的道家气息已经非常稀薄了,反倒是那浓厚的商人气息扑面而来,显然是在这世俗的事儿里浸淫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