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送走了那女老板,何溪风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脸色一沉,转过脸来就是一脸的严肃。
他看着清风,阴阳怪气地说道:“呦,今儿是什么风把清风副堂主给吹到我这灵溪舵来了?好好的清澜舵待不住了,莫非是来视察的?哈哈。”何溪风同为副堂主,可这语气里,摆明了是没把清风放在眼里,透着一股浓浓的挑衅意味。
清风一听,心里那火“噌”的一下就冒了起来,毫不示弱地针锋相对道:“刚巧路过,听到有鼠辈在背后议论三长老,你也知道我的脾气,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有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尊重门主,哼!”
何溪风却嗤之以鼻,不屑地说道:“是吗?可能是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并没有听到什么背后的坏话。而且你刚才提到门主,他老人家在哪儿呢?你知道在哪儿吗?”
又转过身对店里的几位小道发问。
“你们呢,你们知道吗?”
“哈哈。”
“够了!”姜玉郎突然一声呵斥,发难道:“何溪风,我不知道闫逸尘前辈在的时候,你是什么样子,但我想,恐怕绝不会像今天这般放肆吧。我不管你背后有谁给你撑腰,今天我必须要让你清楚明白,你脚下踩的可是我水堂的分舵,你这副堂主的名头,那也是水堂给你的,你可别忘本了!”
姜玉郎这话说得不怒自威,那气势一下子就散发出来,整个屋子仿佛都笼罩在一股威严的氛围里。
何溪风听了,微微一愣,随后摘下墨镜,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姜玉郎,又看了看插在姜玉郎腰间的玄风镇魂扇,像是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新人道士大赛的时候,就是你拿走了那扇子。”
这时,清风赶忙上前一步,替姜玉郎出示了水堂令牌和那三长老的贴身玉佩,然后大声说道:“三长老有令,即日起,姜哥已经是咱们水堂之主了,何溪风,你可得注意你的态度了!”
何溪风明显一愣,不过看到姜玉郎的这些信物后,他却并没有表现得多震惊,沉默了半晌,才缓缓接着说道:“可是这才短短数月,你就这么摇身一变成了我的门主,我这心里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呢。你这令牌看着倒是真的没错,可这玉佩嘛,我觉得还是得请示一下四长老,让他帮忙验明一下真伪才是稳妥。”
清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怒道:“老何,你也是咱们闫家的老人了,这可是水堂,是三长老的地方,你大小事儿都跑去请示四长老,去问火堂的门主,你究竟是何居心呀?你说说,这儿到底还是不是水堂的地界了?”
何溪风却不慌不忙,说道:“胖子,你可别吓唬我,我这要求不过分吧?门主云游去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所踪,今天突然冒出来一个年轻人,说自己是门主,我怎么知道那些信物是真是假?我这也是为了谨慎起见嘛。”
剑隐在一旁听着,他可是领教过姜玉郎的身手的,当下便说道:“你不信,那可交手一试便知真假了。”
姜玉郎却摆了摆手,神色淡然地说道:“今天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向何舵主你证明我的身份的,我是来通知你,告知你,这件事儿的,你听明白了吗?”
其实,此时的何溪风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了,他只是一下子慌了神,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毕竟他早就投靠了闫争衡,本想着靠着四长老能在这水堂里站稳脚跟,多捞些好处,没想到这会儿突然天降一个新门主,这可让他里外不是人了,就像那猪八戒照镜子一样,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