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家是有院墙的,虽然不高,但遮挡的严严实实,外面人看不清里面的样子,所以苏婉婉就穿着肚兜去煮饭了,饭煮好后来不及自己吃,先给裴长风喂了一小碗蒸蛋,等到自己吃完了,再开始煮裴长风今天的第四顿饭。
照顾病人就是这样的,一下子急不得,不能喂太多,只能一天多喂几次,让裴长风不饿着也不撑着,还能补身体。
苏婉婉把从裴大伯家弄来的肉从井里捞起来,切了一小块剁成肉末和米一起煮,趁着煮的功夫把肉给挂到屋檐上熏起来,不然怕肉坏掉了浪费。
等锅里的粥开始冒泡,苏婉婉搅了搅,切了一点青菜进去,然后抠抠搜搜放了一点点盐巴,等粥煮烂巴了,盛起来在桌上放凉,等洗完澡了,才端去喂裴长风。
晚上比白天凉快一些,干了一整天的活,苏婉婉只想倒头就睡,但是不行呢,她还要伺候夫君。
让裴长风躺在自己的怀里,她抱着他的脑袋搁在自己鼓囊囊的胸前,然后一口一口喂他喝粥,她很有耐心,尽管得不到回应,仍旧不停地和他说着话。
她说话时,胸前跟着震动,泛起柔软的浪波。
“我做饭的手艺可好了,等你醒了我就杀只鸡炖汤给你喝。”
“到时候你去读书,我就在家干活供你,有我在你别怕,谁也别想欺负到你头上去!”
说完,苏婉婉握拳挥了挥手,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她光裸着的白洁手臂擦到裴长风的脸颊上,身上的香味一股脑往他的呼吸里挤。
因为裴长风实在貌美,苏婉婉忍不住又在他的脸上吧唧了两下。
“唉,你怎么就生得这么好呢,把我都要比下去了。”
虽然但是,命硬貌美又有前途的秀才夫君,实在是太棒了!
喂完粥,给裴长风擦了擦嘴,苏婉婉又给了他两个晚安吻,就搂着他睡了。
她睡下后,裴长风的眼皮动了动,隐约有要醒的迹象。
晚上,月黑风高,裴大伯和裴大伯娘顺着墙角想要摸进来,推了推院门,发现苏婉婉把门锁了。
“这个小贱人,竟然还敢锁门!”想起来今天被顺走的那些东西,裴大伯娘心都在滴血,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捂死苏婉婉才好。
裴大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踩着梯子翻进去,他带了耗子药,只要掺进米缸里,保证能把两个人都毒死!
刚踩上墙头,苏婉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有贼啊!快来人啊!我家闹贼了!”
被她的声音吓到,裴大伯一下没站稳,从墙上摔了下来,连停都不敢停,在村里人赶过来之前爬走了。
离裴长风家住的最近的李婶子一家人是第一个来的,看见墙角下的梯子,她心里一惊,忙问苏婉婉,“你没事吧?”
“我没事,”苏婉婉一副被吓到了的模样,“幸好我听见了声音,不然我和长风就惨了呜呜……”
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丈夫过活,真不知道那贼是有多畜生才来她家偷东西。
李婶子担忧地看了一眼苏婉婉花一样的脸颊,欲言又止,“算了,没事就好,明儿个我削点竹子给你送过来,帮你把墙上都围一圈,可怜见的。”
被一群人安慰了一圈,苏婉婉扛着梯子擦着泪进屋了。
她这几天一直都防备着呢!那裴大伯一家人看起来都不安好心,幸好她机灵,不然什么都不知道就惨了。
苏婉婉打了个哈欠,转身进屋去睡了,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算是能睡一个好觉了。
次日一觉睡到自然醒,苏婉婉照例探了探裴长风的鼻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感觉裴长风有点憔悴了?
苏婉婉想不明白,继续起床洗洗刷刷,把屋里收拾得差不多了,她才想起来自己漏了一件事,于是跑到裴大伯家拍门。
开门的裴大伯娘看见她,脸色黑得像是被人揍了两拳一样,但还是有些期待地问她,“长风没了?”
这个老妖婆,就盼不得她夫君一点好,苏婉婉哼了一声,“没呢,有我伺候着还能死?”
裴大伯娘脸更臭了,“那你来干什么?”
“大伯不是说钱都给我家长风买药去了吗?药呢?”苏婉婉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像是连珠炮一样,“一日吃几幅,在哪个大夫那里抓的?”
裴大伯娘咬牙,昨天要不是这个死贱人突然喊了一声,他们早就得手了!
“去去去,我不知道!”
苏婉婉不让她关门,“那大伯呢,你让大伯出来说话,这大半年的药不都是大伯在买吗?总不能我一嫁进来药就刚好没了吧,再不济你告诉我在哪里抓的药,我麻烦麻烦村长去帮我抓回来。”
裴大伯摔断了胳膊在床上躺着呢!还不敢出门看大夫!
听见她的声音,裴大伯只感觉胳膊更疼了,这个贱人!贱人!!
裴大伯娘要关门,苏婉婉不让,在门口叉着腰骂,“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一家人说什么给我男人抓药开方子都是假的!我男人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分明饭都没吃饱过!要不是老天开眼让我嫁进来了,只怕我男人饿都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