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禅月刚从墙头翻下来,还没近身,就被苏婉婉给一脚踹出去老远。
周禅月捂着心口差点咳出一口老血来,指着撩起裙子的苏婉婉“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只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碎了,这个女人!怎么如此粗鲁蛮横!
“你是谁啊?”苏婉婉看了眼紧闭的大门,怒道,“好啊,你翻进来想从我家偷东西!”
周婵月又是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你家这么穷,谁偷?不对,什么你家,这是我表哥的家,你是谁,你想对我表哥做什么?”
“表哥?”苏婉婉迟疑了一下,“他有个表妹,我怎么不知道?”
周禅月从地上爬起来,鄙夷地上下扫视了苏婉婉一番,“你再不说你是谁我可就去报官了。”
“我啊?”苏婉婉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眼被她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裴长风,语气暧昧,“我俩睡一张床上,你猜我俩什么关系?”
周禅月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无耻!”
见她又要扑过来,苏婉婉拦住她,“你真是她表妹?”
“我和表哥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表哥!”周禅月哭出声来,“表哥,我来了!”
什么狗屁青梅竹马,要真是青梅竹马,裴长风被这么对待周婵月能不知道?
苏婉婉可不喜欢和人讲道理,直接给了周禅月两下,“好好说话会不会?
挨了打,周禅月也不喊表哥了,一脸震惊地看着苏婉婉,“你这个悍妇,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是我男人,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苏婉婉抱胸看她,“怎么,你不服气?”
周禅月是偷偷跑出来的,她听说裴大伯一家给表哥娶了一个冲喜的媳妇,他们怎么能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给表哥娶妻呢!
周禅月红着眼眶看了一眼裴长风的方向,全然忘了自己在哪里,开始演起来,“表哥,禅月此生不能与你结为夫妻,今日禅月受此奇辱,也是活不下去了,你等着,禅月这就来和你团聚!”
说完,她就要往墙上撞。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周禅月撞得眼前一晕,这个该死的女人,怎么不拉她?
苏婉婉摊手,见她没撞出一个好歹来,也不说废话,直接提着周禅月的领子,把她丢了出去。
这女人看起来就不太正常,跑到别人家来寻死觅活,她赶紧丢出去算了。
关门前,她还不忘威胁周禅月,“再来,我就把你的腿打断,知不知道?”
说完,苏婉婉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贝齿,周禅月瑟缩着不敢出声,好、好恐怖的女人!但她不会放弃的!
周禅月眼睛轱辘转了转,起身跑远了。
‘送走’周禅月,苏婉婉回了屋子,把门给反锁了起来,一边撸袖子一边对裴长风道:“你还真有一个青梅竹马表妹啊?”
苏婉婉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表妹就表妹了,反正谁也比不过我,就算你再来十个表妹我也不怕。”
“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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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裴长风洗澡说起来容易,实际上打算做的时候才发现处处都难。
首先没有澡盆子,苏婉婉只能用小盆兑了温水一块儿一块儿给他擦洗,从头发开始。
裴长风的头发已经结成一缕一缕的了,梳不开,只能先用温水泡着,轻轻揉搓头皮。
苏婉婉还没用皂子,只用了清水就洗出了一盆子黑灰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去厨房换水,然后把准备好的淘米水端过来,还有一个鸡蛋。
要不是为了保住裴长风这一头漂亮的头发,苏婉婉是绝对舍不得拿鸡蛋清来给他顺头发的。
苏婉婉是一个极其爱干净的人,要让她看着裴长风这么脏兮兮躺着,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图便利把裴长风的头发割了。
毕竟是亲夫君,苏婉婉看着裴长风漂亮的脸蛋想,而且是第一个活下来的夫君,她还是好好伺候着吧。
等到给裴长风洗完头发,苏婉婉出了一身的汗,干脆脱了外衣,只留下一件小肚兜在身上,掀开裴长风的被子打算给他洗身上。
她用皂角轻轻擦着他的皮肤,一路摸下去,直叹气,“可怜啊,都成这样了,不过你不要担心,我肯定会好好伺候你的,等你醒了,我们还要好好过日子再生几个漂亮娃娃呢,村里的大娘都说了,我腰细屁股大一看就能生。”
裴长风的睫毛颤了一下。
扒掉裴长风的裤子,苏婉婉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手上还是不停地给他擦,“不怕不怕啊,以后咱们还要生娃娃的,不是什么大事,你别害羞。”
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她顶着烧红的脸给裴长风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这才满意了,忍不住往他漂亮的脸上亲了一大口,“好夫君,我去给你做饭,你乖乖躺着就好了!”
嘴唇的触感不同于手指,而更加湿润柔软,是春风化雨的温柔,蒸腾着热气。
等苏婉婉走后,裴长风的手指动了一下,脸上泛起诡异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