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听闻你平日里喜爱研读医书,不知你偏好哪类医书呢?我也时常涉猎医书,说不定咱们读过相同的,可以相互交流一番。”
刘二提前从苏琳处得知苏澜的喜好,知道她平日甚少玩乐,一门心思都扑在医书上。
也正因苏澜这份专注执着,加之天赋卓绝,年仅二十余岁便已跻身三品药师之列。
“我最近在读《万毒经》,不知刘少可曾听闻?”苏澜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刘二一听书名,脸色骤变,嘴唇微张,却半晌说不出话。
他对这书仅知是本与毒相关的医书,具体内容一概不知。
额上汗珠滚落,他忙用袖子擦拭,强笑道:“苏……苏小姐,这《万毒经》啊,我倒是听过名头,只是平日忙事务,还没细读,实在遗憾。”
苏澜仿若未觉,又道:“哦?那可惜了。此书制毒之法精妙,以毒攻毒理论独特。刘少若感兴趣,日后可得找来看看。我前些日子钻研《灵植秘录》,讲珍稀灵植特性、培育及入药功效,刘少知晓吗?”
刘二神色愈发不自然,眼神闪躲,支吾道:“这个……我有点印象,具体记不清了。杂事太多,对医书细节疏忽了。”
苏澜轻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戏谑,又提几本生僻医书,每说一本,刘二脸色便难看一分,在椅子上愈发坐不住。
坐在苏澜对面的苏三千,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一来笑苏澜机灵,不动声色让刘二出丑;二来笑刘二不懂装懂,可笑至极。
“刘少,瞧您忙家中事务,读书时间少。等日后得闲多读些,咱们再深入探讨,如何?”苏澜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轻柔,那字里行间却暗藏着一丝戏谑,恰似春日微风中夹杂的一缕调皮,只有心思细腻之人方能察觉。
刘二如获大赦,忙不迭点头:“是是是,苏小姐所言极是,日后定当抽时间研读,再向您请教。”
他此刻只盼着这场尴尬的交谈能尽快结束,心里暗自埋怨苏琳,怎么不提前跟他说苏澜读的都是这般高深莫测的医书。
刘青山看着儿子窘迫的模样,心中暗自叫苦。
这小子平日里不务正业,关键时候掉链子,自己之前铺垫得再多也无济于事。
“苏澜侄女,我还得与你父亲多商讨商讨合作之事,这几日就劳烦你带犬子在苏府四处逛逛,可好?”刘青山满怀期待地看着苏澜,语气近乎恳求。
苏澜刚想拒绝,目光不经意间扫到父亲那充满期待又满含为难的神情,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轻声应道:“不劳烦。”
就在苏澜应下刘青山的请求,厅中气氛微妙之际,大厅外传来老仆沉稳的脚步声。
老仆身着洗得泛白却浆得笔挺的布衫,神色恭敬,步入厅内,微微欠身,声音清晰且恭敬地禀报道:“老爷,午饭已经备好,请移步餐厅。”
苏震天不慌不忙地起身,神色仿若深山古潭,令人难以揣测,只是轻轻颔首,对刘青山说道:“青山兄,正好,咱们边吃边接着谈合作之事。”
刘青山连忙起身,脸上堆满了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方才儿子的窘迫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未曾在他心中泛起丝毫波澜。
众人一同前往餐厅,刘二跟在苏三千身后,见苏三千也随着众人前往餐厅,心中顿时无名火起,觉得这小厮实在不懂规矩。
他疾走两步,挡在苏三千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苏三千,你可瞧仔细了,这是苏家宴请贵客,哪有你上桌的份儿。你不过是个下人,老老实实待在后厨才是正理,还不赶紧滚一边儿去!”
说着,他满脸嫌弃地用袖子在身前扇了扇,仿佛苏三千身上散发着什么难闻的气味。
苏三千本就没打算一同用餐,他还急着去见石丫头呢,出去了一天,想必石丫头都盼得望眼欲穿了,没料到这刘二偏偏要针对他。
苏澜见状,心中陡然生出一计。既然刘二如此厌恶苏三千,那自己或许能借此摆脱这个家伙。
“刘少,三千平日里常与我一同吃饭,你不会介意吧?”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苏震天和苏震宵满心疑惑,不明白苏澜为何这般说,难道不怕得罪刘青山?
苏琳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好戏。
刘二更是火冒三丈,那佯装的谦谦君子模样险些维持不住。
而话语中的主角苏三千,一脸无辜,怎么又无端牵扯到他了,他可从未与苏澜一同用过餐啊。
“苏澜,你莫不是与这下人有私情!”刘二怒声吼道。
刘二吼出“私情”二字后,大厅瞬间凝固。
苏澜惊愕,苏震宵皱眉,刘青山尴尬。
苏三千无辜站着,苏琳看热闹。
而就在此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奇异光芒,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切都陷入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