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外人,我那幼稚的好兄弟第一件事就是抱怨,“都跟你说了别喝太多。”
“没喝多啊,一瓶不到,”我踢了踢驾驶座,“快回去啦,我有点想吐。”
“……”
他应该感受到了我为了不吐他车上有多努力,车速比平时要快些,刚在小区停车场就下车开门把我拉出来了。
被冷风吹了下我也清醒了点,深呼吸几口把要要吐的冲动压了下去,一路小跑进了他家趴在厨房水槽上就是呕。
他走上来轻轻拍打我的后背,“你先洗个澡再回去吧,满身酒气肯定会惹麻烦。”
闻及此我浑身冷汗,吐得更厉害了。
吐出来的大部分都是酒,空气中全是桃子味,竟然不是很恶心。
我崩溃地开水漱口,胃酸黏在牙齿上那种涩涩的感觉真不好受,把嘴里最后一点残渣都清洗干净才停下。
他说去给我拿浴巾,我说你先等等,我带了个好玩意儿回来。
在他疑惑的目光中,我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空啤酒瓶。
“怎么把这个带回来了……?”
“啊,付款的时候看到在柜台那里,偷偷塞进来了。”
是的没错,今天是我请客呢,移动支付真好。
虽然用的是他的钱。
我把酒瓶塞他手里,指指自己的天灵盖说道:“往这儿砸。”
“?”
“快点,时间不多了。”
他迟疑了下,然后“砰”地,轻轻用酒瓶在我额头上碰了下。
“搞毛啊兄弟,没吃饭呢?”
“感觉像喝酒了发酒疯才会那么做,”他转动瓶里残余的酒液,“我不太喜欢。”
“?就你高尚,”我夺回酒瓶,“你不玩我自己玩了。”
他摊了下手像是在说“你随意”,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把瓶子狠狠往自己脑门上砸。
瓶子没碎,我头骨倒像是要碎了,脑子被震得嗡鸣,本就酸软的双腿彻底脱力,捂着头直接瘫坐在地。
“啥啊……好疼……”
他把酒瓶从我手里抽走,“难道你认为这不会疼吗?”
“我以为疼一下就死了,”我烦躁的抓抓头发,“头好疼,不想再疼了,给我个痛快啊。”
“这个不行,”他掂量着手里的绿色酒瓶,“玻璃碎了打扫起来很麻烦。”
“……那你想个办法啊,”我躺倒在地像个蛆一样蠕动,“头好疼啊——”
他没有立刻行动,而是蹲下身来把酒瓶放在旁边,双手拍在我脸上一阵猛搓,“第一次喝酒就喝这么多,你怎么敢的?”
我被他晃得声音都跟着一起抖,“就说了没喝多,一瓶不到。”
“那可是烧酒。”
想起蒋秋然说的后劲儿大,我放弃争辩,“真是……杀了我吧,这样我回家没法刷题啊。”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还是和我玩比较好吧?”
“好好好好好——”
还没等我敷衍完,他就把手放在我的后颈上,又是咔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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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个星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