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回想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刚刚在车上,当着顾闲英的面怒搓他狗头说他很闲。
我是什么顶级蠢货啊!这样还怎么维持“他是我叔叔”的谎言啊!?
狠狠捏紧了拳头平复心情,从地上爬起来,看到他正在洗厨房水槽。
空气里还有我吐出来的桃子味,被轻轻的水声冲刷得淡了不少。
“哟,爱卿,忙着呢?”
“忙着呢,”他回头看了眼,“要去洗澡吗?”
“嗯,时间还来得及。”
“你先把衣服脱了给我。”
“?”
“我想办法清理下,”他用洗手液洗干净了手,“去掉酒味和烤肉味。”
哦,说得有道理。
但隔着浴室门缝把衣服塞给他的时候,我还是尴尬得脚趾扣地,火速关门差点把自己的手夹到。
没事没事没事,我平胸,他对我不感兴趣!
他之前不也看过嘛,完全没关系,哈哈。
路过镜子的时候,看了眼自己透出肋骨形状的上半身,明明酒醒了还是有点想吐。
没到像骷髅的程度,但也没有蒋秋然那种柔软的感觉,看起来僵硬又干枯。
对这种身体不感兴趣,才是正常的吧。
脑子清醒了不少,头也不怎么痛了,不像刚喝完酒时那样四肢无力了,麻溜地洗完澡,身上又全是他的同款香味。
好烦。
裹着浴巾,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水,我磨蹭着脚步去客厅找他。
“喂,吹风机呢?”
“没有。”
“?你还是个人吗?”我不由得叉腰,“这么基础的东西都没有?”
他放下手机抬头看我,“因为有噪音,不喜欢用。”
“小孩子吗你?非得要喜欢才能用?”
“……那我现在去买?”
“不需要!”我转身大步走回他的卧室,“我自己擦干就行。”
还好我是短发。
从衣柜里翻出毛巾,盖在头发上擦水的时候,余光看到他走了过来倚在门框上。
“何事相求?”
“无事,”他笑了笑,“所以来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