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人员,无一不有。最大头目到底下的每一个打手的人生经历都详细列出来,细致程度一看就动用了不少关系网络。
温溪翻阅着, 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白脸蛇眼,只看长相就觉得阴狠奸诈。
真的是相由心生, 温溪盯着皮三爷的照片, 说:“温丕, 我以前还想着姓氏是皮, 能叫什么名字,没想到他居然也姓温。这几年我就只见过他, 还以为是个打手,想不到已经坐到二把手的位置了。不知道被他欺负过的家庭有多少。”
宴决握住了温溪发凉的手指,揉着指尖,皮肤摩擦生出热度,从指尖慢慢揉到腕骨,然后贴了上去。
男人掌心贴在腕骨薄薄的皮肉上,源源不断的传递着灼热的体温,温溪的两只手都被宴决握住,被绳索勒出血痕的手腕此时此刻被人小心翼翼又结结实实的圈住。
温溪抬眼看着宴决,男人垂着眼皮目光灼灼的紧盯着他的手腕,眸色深沉,又心疼又要咬人的暴戾,温溪心头一悸,说:“宴决,你捏的我有一点疼。”
宴决眉头一怔,松了松力道,垂眸轻声说:“抱歉。”
“没关系啦,现在已经不疼了,”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很茁壮坚强,温溪还特意转了转手腕,他自己不太喜欢倒腾不开心的事情,虽然当时很委屈很生气,现在真的不放心上了,语气轻快的说:“别气啦,你知道的我好的很快的。”
好的快不代表当时不疼,宴决垂着眼皮看着掌心皓白的手腕,脑子里自动对比着那些证据照片青紫红肿的惨状,懊恼自己没有及时发现温溪手腕的不对劲。
他拇指蹭着下内侧薄薄的肌肤,很想克制但收不住力气,把手腕揉红了。
宴决平整的指甲挠着腕骨,痒痒的,温溪晃动着手指,学着别人两个指头捏在一起比了一个手指心,说:“和你没关系的,没告诉你是因为当时我们还不是很熟嘛。现在你帮我抓他们就是给我报仇了。”
宴决蹙起的眉心松了下,嗯了声,像是被温溪安慰好了。
然后温溪稍没注意,就听见宴决冷声问助理:“温丕抓到了吗?”
问的是“抓到了吗”,但感觉真的想说的是“他死了吗”。
助理边开车边回答:“没,让他跑了。”
他说完瞥了眼后排,看见老板一边儿给老板娘揉小手,一边黑着脸让车里气温降下去十度。
温溪皱了下眉头,说:“怎么跑了呀,这个抓捕行动,他们不应该知道的啊?”
“这个高利贷公司的幕后老板李卫华,昨天晚上在东省省会的一家夜总会嫖/娼被抓了起来,当地正在展开扫黑除恶行动,李卫华正好撞在了枪/口上。逮到局子里,异地审问,一下子觉出不对劲了,知道了是个组织□□的,就关了起来。”
“他一被抓,回消息不及时,手下的人立刻有了消息,全都藏起来了,尤其是一个被称作‘皮三爷’的二把手温丕,这个□□组织除了李卫华就他干坏事多,连夜跑路,把老婆孩子全舍下了。”
“他平时装的很不错,他妻子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做□□,一直以为是一家物流公司的安保经理。直到今晚才知道温丕一直丧尽天良的做坏事。”
“一个温丕,一个温国清,全都抛妻弃子,”温溪愤愤骂道,“真的给我们温家丢人,败类,苟活的不要脸的老鼠。”
助理开口:“温丕应该跑不了多久,他的卡和账户都被冻结了,这种社交媒体也在被严密监控着,只要使用就能定位,用不了多久就能抓到的。”
温溪下巴搭在宴决肩头,蔫蔫的说:“希望警察尽快把他抓到吧。”
宴决看着温溪无精打采的侧脸,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会给他惩罚的。”
后排气氛很低迷,助理开始说好消息:“另外好消息是,警察局传来消息,方青阳已经认罪了,对偷窃血液并高额买卖,故意伤害等罪名供认不讳,池律师已经开始着手诉讼流程了。”
助理这么一说,温溪才突然想起来自己一举拿下方青阳的英勇事迹都还没有和宴决分享。
他兴致冲冲的拉着宴决的手,刚想要开口,昨天制服方青阳的全过程忽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在一个几乎没人能看到的小巷子和一个亡命之徒对峙,对方还揣了刀,危险程度不言而喻。
早有防备,有四个保镖跟着,根本不可能出问题,但是宴决三令五申小心小心,然而温溪计划前都没和他商量。
温溪瞧着宴决不太好看的脸色,脸上兴奋的神色逐渐退下去,去拉宴决的手默默松开,揣着手若无其事的坐着,想要转头看风景假装无事发生。
但是宴决不给他装模作样的机会,温溪脑瓜儿还没扭向车窗,后颈就被捏住,后背一凌,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