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瀚知道沐淼在堵自己,所以,不管在她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他总会躲着消失。
肖辰希转达的那些话,并未然他放在心上。
他现在倒是很担心,云韵在遭受到这些事之后,现在的心情如何。
离开医院,阿元驱车将他送回公寓。
云韵提前出院,她哪里也没去,而是直接回了家。
重新站在熟悉的空间里,她才有种自己真正摆脱梦靥,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沈嘉瀚回去的时候,云韵正在泡澡。
躺在浴缸中,长发悬浮在水面,憋着呼吸,闭着眼睛,她将自己从头到脚埋进适宜的温水中,
沈嘉瀚到家,拧开房门寻了一圈没见着人,心底瞬间就冒出了不安的念头。
他刚急忙的要离开,擦身浴室时,才看见这门是关着的。
当他将门打开,就看见眼前的这一幕,只见她人跌进浴缸中,像是没有了生命力那样。
沈嘉瀚慌了,他快步过去,将她从浴缸中一把捞了起来。
她稍微挣扎了下,因为这个动作,溅起的水花将男人的衣衫打湿,她睁开眼,就看见他一副阴气沉沉的模样。
“你……你回来了?”
她试图从他的怀里出来,他没有松手。
空气中氤氲着的温度不低,沈嘉瀚缄默不语间,云韵看着他那张坚毅的脸颊,脸上愈发红润。
这样的她,无疑是勾人的。
她长发垂在后背,整张脸无任何的修饰,干净白皙的脸颊在加上懵懂纯净的眼眸,她就像是一幽清泉。
沈嘉瀚忽地感觉自己一阵燥热。
她迟疑片刻,咬牙对着男人道:“沈嘉瀚,你放我下来。”
他似笑非笑的道:“刚才做什么,找死?”
她哑然,她就是瞥了口气将头埋下去而已,怎么就成了找死。
她若是诚心找死,在被霍于琛绑去时,若不自救,早就没命了。
“我没有。”
“没有?”
沈嘉瀚瞧着她的脸颊,嘴眼神渐渐凝固了起来,目光黑黯幽深。
云韵觉得他有些莫明其妙。
“毕竟是劫后余生,我想证明一下自己还活着,不行吗。”
“以后不许这样。”
他说完,才松手重新将她放进浴缸中。
经过方才的折腾,云韵重新泡进水中,感觉水温都冷了,她再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
沈嘉瀚前脚出去,她后脚就裹上了浴巾跟着出去。
客厅中,他正端正的坐在电视机前,看向屏幕上播放的画面。
云韵侧目,感觉今天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见他不搭理自己,她便回到了卧室,将衣裳换了,又将头发吹干。
再次折出去,男人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电视机。
云韵有点意外,以往,她从来都没见过他看电视剧或者综艺之类的 。
刚走过去,她还刻意保持距离,打算坐在他另一端的位置,男人就突然伸手将她擒住,随后一带,她的身子便跌进了他的怀抱中。
“你……”
“闭嘴。”
他都这样说了,她只好照做。
电视上正播放着执法栏目的资料,警察与匪徒斗智斗勇,云韵看着画面上的惊心动魄,思绪旋即回到了几天前。
故事的一切,要从她偶然遇见小雨开始。
鲁烟被贺军设计带到游轮上,准备杀她灭口时,云韵和沈嘉瀚出现救了她们母子,如此一来,贺军必然知道自己的事迹败露。
他能求助的人有云漪,还有交往不深的霍于琛。
而霍于琛杀沈嘉瀚不成,自己反受伤,贺军接下来又会有何动作,这点是令云韵难以想到的。
不过有一点,她明白了沈嘉瀚之前为什么要找保镖监视她了。
她对这个男人,隐喻的感情线似乎又增进了些,但她知道,她跟他是不会有未来。
最后能留在沈嘉瀚身边的女人,只能是光鲜、家世清白的女人,而不是像这种寄人篱下,连自己生母都不敢认的人。
沈嘉瀚察觉到怀里的人有些不对劲,他身子往后靠去,云韵没坐稳,险些掉在地上,她下意识的双手拦住他的脖子,不让自己跌落。
男人微乎其微的勾了勾唇。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她稍稍思忖了片刻,又补充了句,“霍于琛,被警方抓到了吗?”
沈嘉瀚保持着姿势不变,搂着她纤腰的手往上移了些。
“没找到,甚至警方对这件事是一筹莫展,他背后的权势,是你想象不到的。”
云韵抿了抿唇。
“万一他回来报复……”
沈嘉瀚冷冷的凝了她一眼,“他没有机会再算计我一次。”
云韵知道他这是在警告自己,这才将嘴巴封死了。
男人忽然力道很重的在她胸口上一捏,她疼的眯了下眼,再睁开眼睛时,就被他给撰夺去了呼吸。
这个吻很深很重,令她有些留恋。
一吻结束,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压着喉咙中要喷出的火花,低低的问。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云韵茫然的摇头,随后问,“我不知道,难道是什么重要的节日?”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看看日历,他却将她圈的更紧。
“补个觉吧,晚上,出去吃。”
“去哪吃?”
云韵睁着大眼睛看向他,他挑了挑眉,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又是这句‘去了你就知道。’每次他说这话,准没好事发生。
她没继续问,就任由他抱着回到卧室,两两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去。
几小时后,男人醒来,眼中的倦意才消失了些。
这些日子的折腾,导致他都没有好好睡一觉,现在软香在怀,棘手的事又暂时搁置一边,刚才那几个小时,他真是睡得舒服及了。
怀里的女人还没醒,头枕着他的手臂,睡得憨甜。
眼看时间要到了,沈嘉瀚这才不得不叫醒云韵,她揉着眼睛哼唧了声醒来。
眼神朦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居然会看见沈嘉瀚用一脸宠溺的神色望着自己。
待她仔细去看时,他就恢复了以往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