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却血肉模糊的期盼是她该多好。
可怜的矛盾的,折磨着苏桥的每一根神经。
池珏喝了三罐啤酒,不知道是酒醉人,还是悲苦的哀愁醉人,她的状态是肉眼可见的醉熏。
算是给自己留了一丝清醒,至少还能认门。
下车后,她步履凌乱的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喻恩霖的心思都在池珏身上,所以并没有注意到没入强光之中的人影。
她来不及熄火,甩上门绕过车头去扶跌跌撞撞的人,哄着:“池主任,我扶着你进去吧,真怕你摔跟头。”
“不用,我的酒量没你想的那么糟糕。”池珏想要抽回自己的胳膊,拉扯间却被对方牢牢款住了腰。
“可别逞强,你要是摔出个三长两短,我都没办法跟其他人交代。”喻恩霖本意是好心,但将手贴在腰上是花了心思的。
池珏迷蒙着眸子,待到走近时,她倏而顿住了脚步,满含醉意的双眼覆抹了生涩的润。
苏桥绷紧了腮帮,带着一身的煞气踱步到二人面前。
她什么也没说,但那双生冷的眸又说明了一切。
她伸手扶住池珏另一边的胳膊,好让爱人把重心靠在自己身上,一步一步朝着花园的方向挪动。
喻恩霖只在一眼就辨出了来者的身份,只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照面。
人高马大,五官还算过得去的。
这是她对苏桥外貌的评价,兴许是树立了情敌的角色,她也没办法给予更多的好评。
池珏抬起胳膊抵触地挥开,将苏桥硬生生地推到一旁。
她蹙着眉心,用着从来都未曾示人的态度去驱赶:“别碰我!”
苏桥被这样的池珏惊住,她重心不稳的趔趄两步,又急忙稳住手里的蛋糕。
她生怕怕蝴蝶碎了,结果碎的是她。
喻恩霖回头看了苏桥一眼,觉得气氛很尴尬,但又丝丝暗爽,暗自嘲笑着这一局她赢面很大,索性将池珏的腰圈得更紧。
苏桥眼睁睁看着二人亲密地走远,就这么呆滞地矗立在原地。
这一瞬,她感受到池珏在她的世界终于消失殆尽,连那痴迷的味道都被秋日泥土的气味覆盖。
没了,真的没了。
她以为自己没有失去,如梦初醒时才发现分手是真的,失去也是真的。
她彻彻底底失去了池珏。
喻恩霖将池珏放倒在沙发里,准备去倒水解解酒时,被身旁人拉住了衣摆。
她蹲下身,温柔地抚着池珏的额心,轻言细语:“怎么了?”
池珏的心丢了,丢在了花园外,她抬眸盯着眼前人,摇摇头:“谢谢你送我回家,时间不早了,快回去吧。”
喻恩霖明知这是委婉的驱赶,但还是执拗着:“我去给你倒杯水,缓缓酒劲。”
池珏坐起身,见她不肯离开,便唤着:“小喻。”
“嗯?”喻恩霖已经感受到了气氛里的沉凝,但还是不愿接受事实。
池珏柔软无骨地瘫靠在沙发上,鼻尖泛起酸楚的潮红。
“我只爱她,但不肯原谅她。”她笑说着心疼的话,眼角滑落的泪水轻巧宁静,扑出了无声的汹涌。
喻恩霖怔松地伫立在原地,这句话有着扼杀所有幻想的杀伤力。
她明白,那道门她敲不开了。
好可惜啊,怦然的心骤然发疼,它寻不到想要的归宿。
......
“天有点冷风有点大,城市宁静而喧哗,这一个冬天我得一个人走回家...”
“有没有什么好方法,让寂寞变听话...”
苏桥怀抱着蛋糕,落寞的漫步在寂静无声的林荫道上。
她轻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歌,可走着走着,腿脚无力的跪到了地上。
这一跪便再也起不来了。
“你最近还好吗,是不是也在思念里挣扎...你说你会记得我,记得吗?”
眼泪似破闸的洪水在脸上泛滥成灾,歌声因为浓烈的哽* 咽变成了扭曲的调子。
保时捷从苏桥的身旁驶过,刮起呼啸的寒风,又划拉出刺耳的刹车声。
喻恩霖狠狠甩上车门,势如破竹地冲到黯然神伤的人面前。
她讨厌苏桥,不为别的,就为了池珏会因这个人伤心欲绝的哭泣。
她弯腰一把揪住苏桥的衣领,咬牙切齿着:“如果我是你,就算头破血流也要冲进那道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了,算什么东西?”
说着,她恶狠狠的将苏桥推倒在地,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桥恍惚地瘫坐在路上,干涸的泪痕触感冰冷。
她就着衣袖胡乱抹了一把鼻涕,似鼓足了勇气翻身爬起,发了疯的朝着家的方向飞奔。
是啊,飞蛾都知道扑火,连死都不怕的人,又何惧被推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