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想要紧紧抱住她的动作,被推开后还是不知疲惫想要拥抱。
她知道,只有拥抱才能安抚情绪紊乱的爱人。
池珏累了,她扳不过那双有力的胳膊,身体瘫软的被钳在滚烫的怀抱里。
她磕在苏桥的肩口,忍不住的啜泣抽搐了消瘦的身体。
她嘶哑地抗拒着:“别碰我...很脏...”
苏桥只想把池珏揉入自己的身体,揉入骨髓,揉入灵魂。
那一声很脏,彻底捅穿了她的心。
何止是感到掏空一切的心疼,更多的是自责和愧疚。
她隐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泪,拼命摇着头:“你是不染杂质的白,第一眼时我就认定了,你永远都是不染杂质的白,怎么会脏?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受到的伤害?”
池珏伤感的闭上眼,双手紧紧抓着小熊的衣摆,贪恋她的味道,也贪恋她的拥抱。
在沉寂了许久后,她再次睁开了那双不再如明晰澄澈眼。
“苏桥,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
苏桥背脊一僵,不肯松开拥抱的双手,她从万难之中爬出来,结果得到的只剩分开两个字。
她执拗地捧起池珏的脸。
她哭了,很委屈,很无辜,她保护了那么多人,独独没能保护池珏,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不分!我不分!”
“我累了。”池珏恢复了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好似所有的遭遇都在这一刻一笔勾销。
苏桥一双眼睛湿红,梗着脖子犯浑:“你甩不掉我的,你这辈子都甩不掉我的!”
“我承受不起一次次的分别,也承受不不起眼睁睁看着你去执行那些要命的任务,你可以怪我自私,也可以怪我无理取闹...跟你在一起,我好累啊。”
池珏缓缓站起身,酒劲上了头,她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苏桥慌忙捞住她的腰,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起,太瘦了,她的池医生太瘦了。
“你喝酒了,我当你说的都是胡话,若想要分开,那也得要你清醒的时候和我谈...”苏桥抱着池珏朝屋子里走去,说着说着她一开始哽咽:“说好的误会不可以过夜,说好的...”
将池珏轻轻放倒在床上,苏桥像照顾生病的人,认真掖实了空调被,红着:“快睡吧,我不打搅你。”
池珏侧身背对着她,狠了心的赶着:“回去吧。”
“不,我哪儿也不去。”苏桥犟得像头牛,她坐在地上双手抱膝,将身子塞在床头* 柜的角落里,“你赶不走我。”
池珏不再搭话,眼泪浸湿了枕头,她也再动一下。
苏桥咬着下唇,守在小小的一块地里。
许久的沉默后,她听到池珏均匀的呼吸声,便以为睡着了。
她疲惫的将脑袋磕在床边,压着浓浓的后鼻音,哽咽几许才倾诉着:“对不起...那天在‘渝州唱晚’我真的没有办法跟你相认,如果破了功一切都会付之东流...被强制电休克时,我是靠着想你才撑过来的...可是电疗的副作用太大了,我不该把你认成沈听晚...我不是故意的...”
池珏紧皱眉头,她安静的听着苏桥的忏悔,可是明明小熊没有错的,错的是这个盘根错枝的世界。
......
苏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躺在地板上,脑袋下枕着枕头,身上还搭着被子。
大概是池珏心疼她,偷偷在夜里安置的。
只是地板太硬了,膈得她全身酸痛。
持续了大半年的卧底行动,让她没有一天能好好睡觉。
她不敢睡,睡太沉万一说了什么梦话,都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踏实,身旁伴着池珏便是尽在不言中的安稳。
天色微亮时,她是被一声惊呼吵醒的。
似触电般弹坐起,她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两道模糊的身影,等用手揉散睡意后她整个人都麻了。
原本想着黎明时分偷偷离开,结果睡过了头。
站在面前的秦晚意像是家里遭了贼,盯着陌生的苏桥说也不是,赶也不是。
总是害怕池珏想不开,所以每天早上这个时候,她都会来女儿房间瞧一瞧。
“混账!你什么时候来的?”池祈年也不是每天都来小院,今天来了一趟,结果遇到了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苏桥,他气不打一处:“未经允许私闯民宅,你就是这么当警察的?”
池珏也被父亲的骂声吵醒,她撑起身子看向被抓了现行的苏桥,那手足无措又狼狈的模样惹得她有些心酸。
她便起身趿着拖鞋走到父母面前,淡淡道:“我好困,你们先出去吧。”
池祈年如今对池珏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他按捺住暴脾气,沉闷吐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恨了苏桥一眼,警告着:“我限你一个小时内离开,不然我就找你的领导投诉。”
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