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背光的视角使她一时间看不清来者容貌。
“真叫人好等呢。”
沈听晚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调调,大概被消磨了太多的耐心,语气里满含怨意。
她的脸庞在安嘉钦的眸底渐渐清晰,一身修腰的白色皮草托出贵气也不显俗气。
眼前映着光晕的白,愈加反衬出安嘉钦气质里的那抹黑。
二人在色调上是两种极端的反差,但又有着无比相似的气质,那便是浓烈的阴鸷感。
安嘉钦机警的左右环顾一圈,确保四下无人后才开口低声质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听晚单手抱着胳膊,斜身倚着的姿势看上去几分慵懒几分挑衅,“我不能在这里么?栖瓷公馆又不止池宅一家。”
这个女人的气场太过于邪性,那种未知的危险感像蛆虫爬满了安嘉钦的神经。
她不再搭理,径直朝前走去。
依照沈听晚的脾性,自然不会失格的追随,而是转身看向渐行渐远的背影,反问着:“我是来给你送新年礼物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吗?”
她善于玩弄心术,所以非常自信那离开的人会停下脚步,索性轻蔑地笑等结果。
正如她所料,安嘉钦走出几步后又收住了脚。
她是踌躇的,明知道来者心怀不轨,却又被心底的某个念头驱使着停下。
“什么礼物?”她缓缓转身凝视那抹狡黠的笑脸。
沈听晚穿着高跟短靴,踏着猫一样轻盈的步伐。
她不紧不慢地走到安嘉钦的面前,戏谑着:“我就知道,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礼物这种东西没人不爱。”
“我不想跟你浪费口舌。”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迫不及待呢。”沈听晚顷身凑近脸颊,唇落在她的耳畔,隔着微妙的距离微微吐息,“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里。”
“你是谁,你究竟想干什么?”安嘉钦有些后怕,这份礼物无疑是威胁,预示着眼前的女人正在她不知道的地方纵观着一切。
“我是谁很重要吗?我想干什么不也得你一点一点探索才能知道嘛~”沈听晚很会打太极,既回答了问题,但又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池园。”留下两个字的礼物,她摇曳着曼妙的身段朝路虎走去,想到了什么又回首邀约着:“不介意的话,我倒是可以* 稍你一段路。”
与此同时。
约完会的小情侣舍不得分开,便在栖瓷公馆的林荫道下兜着圈子散步。
林耀牵着池瑾,正琢磨着抽空带她和自己两位好友聚一聚。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池瑾拽住他的胳膊躲到了附近的一棵树后。
“突然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隔着的距离几步之遥,若不是远光灯的缘故,他们早就暴露在对面二人的视野里。
“嘶...那不是安嘉钦么?”池瑾探着小半个脑袋打量重叠的黑影,不禁犯嘀咕:“那女人是谁?”
“躲起来干嘛,干脆过去打声招呼呗。”林耀到池宅做客时和安嘉钦打过照面,得知是二姐的前女友,便也有些印象。
“打什么招呼,你没看出来不对劲吗?”池瑾对安嘉钦的印象取决于池珏的态度,这女人是借着两家世交的关系才深得父亲照顾,论别的,她着实谈不上有好感。
瞅见安嘉钦和那陌生女人举止亲密,没过一会儿就上了路虎车。
待到车子扬长而去,池瑾带着林耀重新回到路上。
她回头眯着眼睛揣度车影子,不禁冷声道:“口口声声说爱我姐,结果在我家门口跟别人卿卿我我,哼,笑话。”
另一边。
江查坐在polo车里呷上一口灌装咖啡,提神醒脑全靠那齁嗓子的口感,她严重怀疑地瞅了眼配料表。
跟踪的人在栖瓷公馆待了有多久,她便在公馆外守了有多久。
坐在副驾驶的是老搭档乔裕钦,他负责盯梢,见路虎驶出便唤着:“头儿,出来了。”
江查将咖啡塞到他的手里,迅速发动引擎。
为了避免被发现,她刻意留了一段距离。
乔裕钦死死盯着前车,就着咖啡猛灌一口,骂咧:“妈的,大过年的也不消停,这些人不过节的吗?”
江查也很无奈:“舟海这地界不如泽海和渝州太平,没办法。”
乔裕钦八卦着:“过年不回去,你家那位大明星不闹腾么?”
“怎么不闹?早上还吵了一架。”江查心里也不是滋味,女友打电话怪她过年不能回家团聚,来来回回非要问出原因,奈何任务保密,她实在答不出一二三。
俩人为此陷入冷战。
就这么闲聊着,一路跟车跟到了市里的翠屏山脚下。
江查眼睁睁看着路虎上了山,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放弃跟踪。
乔裕钦不解:“怎么不跟上去,咱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