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乐意陪伴,又吻了吻小熊的唇,“所以今天晚上要乖乖睡觉,不许胡来。”
“那...可以摸摸小兔子吗?”
眼看着那双不安分的手在身上来回游移,池珏慌忙推开:“不可以!”
“可是我要捧着小兔子才睡得好呀,给我摸摸嘛~摸摸嘛~”
“你今晚要是敢摸,我让你接下来的假期一天都摸不到!”池珏挣扎着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漱,又被苏桥一把给捞了回来。
“外婆不是说让我带你去外面玩几天嘛,你要是不给我摸,到时候可别求我~”
“现在胆肥了,敢威胁我了?”池珏捏住她的鼻子用力揪了揪。
奈何苏桥耍起赖皮,她是一点辙都没有。
那使坏的小混蛋翻身将她禁锢在枕头上,落下的吻一个比一个更具侵略性,直到内衬的毛衫被撩敞出一片妖娆的精致。
“那好吧,不摸就不摸嘛,但你也没说不可以吃小白兔呀~”
苏桥埋着脑袋,她还没有正儿八经细品过池珏的内衣质地。
今夜倒是没了第二天要上班的困扰,索性伴着屋里明晃晃的白炽灯,目光似火的灼过那样式精致繁复的蕾丝网面。
女性内衣的美不是外露给他人观赏的,保证胸型漂亮的同时还要具备极度舒适的质地,寥寥几寸布料标价也可以贵出咋舌的金额。
池珏对生活的品味要求浓缩在这一隅之地,她很低调,常用的品牌就那一两个,都是深色居多,但样式又是精挑细选出的漂亮。
今天穿的这一款泛着渐变的幽墨色光泽,犹如一只铺展双翼的墨绿色蝴蝶,蛰伏在柔软拔立盈着饱满的雪峰之上。
瞧着苏桥眼睛都快钻进面料缝里,她慌张地抬起胳膊遮挡,“你看什么呢,知不知羞?”
苏桥舌尖舐过虎牙,眸底露出垂涎已久的涩气,“胡闹!我在跟小兔子礼貌打招呼呢~”
*
大年初一。
在那张无法施展全力的小床上折腾到后半夜,睡了没几个小时,又被外婆吵着起了床。
苏桥这会儿正吊着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将脑袋磕在餐桌上装死。
由着小熊哼哧哼哧施展厨艺,当了一夜的枕头公主,池珏的精神相比之下显得没那么疲惫,毕竟在那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总是能无比好眠。
外婆就着筷子头敲打苏桥的脑袋,日常唠叨:“吃饭也没个正形,赶紧吃了出发,去晚了到处都是人,车都没地方给你们停。”
苏桥打了个激灵,迅速扒拉着碗顿顿顿的喝完白粥,又叼着一个白馒头大喇喇地跑进卧室换衣服。
“那孩子说风就是雨,你得帮我多看着她,平时啊别由着她胡来,就是欠管教。”外婆来不及说教,只能拉着池珏唠叨。
“好,以后我管着她。”池珏掰着馒头小口小口送进嘴里。
外婆嫌她吃的少,剥好鸡蛋送到她的小碟子里,“多吃点,趁着休假,这些天我给你煲靓汤,养胖点再去上班,你那工作也挺熬人的。”
“谢谢外婆,我自己弄就行。”池珏不是故意客气,她已经养成了逢到麻烦他人时候,总要以谢谢打头。
“你这孩子...你都是我的孙女了,还这么客气干嘛?”
在池珏的记忆里,并没有关于和长辈吃早餐闲聊生活的场景。
和奶奶生活的那些年,教条的家规不容许她在饭桌上侃侃而谈,更不容许她和长辈平起平坐。
那长方形的餐桌在她眼里死气沉沉的,她和奶奶各自坐在两头,隔着遥遥相望的距离,亲情自然就成了失温的疏离。
再是丰盛的食物也从来都是被分成两份,没有温度也没滋味。
奶奶不开口问,她便只能默默的吃。
奶奶不会问她菜式合不合胃口,也不会问她哪样是最喜欢的,聊过的话题无非是最近成绩怎么样,几点请的家教会来,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外婆和奶奶就像是两道不同的风景线。
外婆是冬日里的太阳,会挤破云层将所有的光芒和温暖送出,总嫌给的不够,便无条件的往她怀里的揣,揣到幸福感鼓成了一颗气球。
奶奶则像是夜里的残烛,燃烧灯蕊的火光带不来多少温度,但微光在漆黑里能照亮前路,却被禁锢思想的风无数次的动摇着,好似一不小心就会被吹灭。
气氛有些沉凝,只剩餐具轻轻的磕碰声。
大概是想起自己早逝的女儿,外婆没吃几口饭便早早放了筷子。
那双浑浊的眼睛失了平日里的神采。
她年纪大了,尽管腿脚灵活,但也挨不过那翻山越岭的折腾,已经好些年没去给老伴和女儿供香烧纸。
不知道思念能否乘着风拂过亲人的墓碑,告诉他们,也许时间快了快了。
池珏能看出外婆的落寞,但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