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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5(1 / 1)

她,心疼唤了她一声:“沛梵......”

云静搂上他的后颈, 纤指插.入发丝,眸含烟雨问:“你后悔了?”

元珩微摇了下头, 笃定说不后悔,“决定回京时,我告诫过自己不能行错事,迄今为止,我还没有做过自己认为错的事......”倾身贴近她耳垂,“包括娶你这件事。”

他的胸膛正在剧烈起伏,虽是极温柔的轻语,却被随之而来的chuan息渲染出压抑低沉。

云静凝视着他,明炫星眸散发出因渴求而凝成的烈烈之煌。她忽然觉得此时任何回应都显的空乏,只能扬起下颌,递上自己嫣而不艳的双唇。

扑面而来的多情旖旎,骤然截断元珩的理智思绪,他只想自私地将她一切占为己有。

云静紧贴他灼热的鬓边,共享初尝的青涩。

她这才想起自己的身子尚在调理,能否放纵还需求得医嘱。但也不愿再顾这许多了,情之所至,总是毫无理智,她只想闭上眼,坦然迎接自己的重生。

她就如一匹初长成而被圈在厩中的宝驹,神往广袤原野,他为她解了禁锢,带她奔向一望无垠的茫茫天际。

就如一只等待翱翔的幼鹰,甘心被折了翅,也要义无反顾地飞下。就像去岁时两人在郊野被追杀那日,他拉她踩在悬崖的边缘,揣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往,跳入冰冷刺骨的如浑水。

褪去的衣衫滑落在地,带一抹轻风扬起书满词赋的纸张,仿佛要续写出隽永。

一双影,已融进彼此的宿命中。

有滴泪从云静眼尾掉落,或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许是他满溢的情爱令她无以为报,她说不清。

他又一次细心发现了这道颊边水痕,伸手拂去,悠缓而停,不忍再继续。但她却用纤细的蔻甲边缘,在他窄劲的腰间划出优美弧线。

耳边传来她的轻口今:“珩郎......”

她不愿他停下。

他懂她之意,啄了下丹唇,笑道:“我慢慢来......”

屋顶上的残雪已化成雨帘,汇成小股清流,冲刷过太湖石,滴入池中清泠作响,与屋内的悦耳之音合鸣,犹如琴瑟磬鼓,滋养着漫山白梅悄然绽放。

不染一尘的清气覆了满山,仿佛在诉与万物

——寒冬已过,又是一年春色。

红烛燃尽,暖阁渐渐暗下。

云静瘫软在地上的绒席,昏昏欲睡。恍惚中,元珩好像为她盖了条毯子,把她搂在怀里,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独自骑马去了北境,抬头一只海东青,在她头顶盘旋,它身后还跟着一群白鹤,与它隔空对鸣,难以相舍。

她勒马而停,海东青振翅飞落在肩头,久久不愿离去。

迎面忽然扑来一支箭,她偏身一躲,箭从颊边擦过,紧跟响起一声苍鹰长唳......

她受惊般一抖。

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在别苑,此时正躺在元珩怀里。

“做梦了么?”他问。

云静缓下心神,“你怎么知晓我做梦了?”

“我听见你在梦中呓语。”

她好奇,“说什么了?”

元珩认真看着她:“你在喊......父亲。”

云静心中微震。

她并未梦见父亲,不知为何会喊他老人家。

“梦里,我去了北境。”云静说。

他抚摸着她的手臂,“是想念岳父大人和沛轩兄长了么?”

她轻嗯,“此时此刻,是很想。”

离京时,父亲尚在病中,她急着去找长兄求救,连话都没和他说上一句,过年又不回去,心中着实愧疚难安。

元珩搂过她的肩头安慰:“那我们就早些回京城,若你不愿和继母同住国公府,就把岳父大人接到王府住几日。”

她微笑,点头说好。

“睡吧。”元珩在她额头上吻了下,“天还没亮。既然来了此处,便不用受任何约束,想谁到什么时辰,就睡到什么时辰。”

云静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但不一会儿又睁开,说:“我睡不着。”

“有心事?”

她说:“我只是想起,那小师父让我谨记‘一念放下,万般皆有’。长兄也曾对我说过类似的话。当年,长嫂和侄儿被柔然暗探杀害,他把自己关在房中三天三夜,不吃不喝。第四日就整装焕发上了战场。我问他历过如此悲痛,怎还能这么快重新振作?他说了七个字——心不死,则道不生。如今想想,应该就是‘放下’的意思吧。”

元珩道:“人的悲喜不尽相同,这个世上能彼此知心知意之人寥寥无几,即便是与你一母同胞的亲兄长,你也不可能真正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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