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的了,何愁区区一个蓝珞璃呢。”
她起身从妆台下又拿出一个漆盒递给元瑀,“陛下偏爱风雅清贵之物,这是我这里所有的醉竹青,您拿去献给陛下,并请求迎娶公主,感恩他对您的抬举。”
有时,怀中美人是最危险的猎物。因为在猎人眼里,她只是猎物。但只有她知道,自己才是猎人。
两人缠绵至午夜,元瑀才离开,暖阁里只剩下蓝珞璃一人,坐在镜前,整理着发饰,听见身后有人挑帘而出。
她从镜中望着元琰的脸轻笑,“您这位胞弟也不是蠢笨无救,他来鑫红坊多次,但从不在此过夜,就是不想被他人所知。如此谨慎,是因他还想在陛下心里博个好名声。”
“老五近来太冒头,老八还在玄武阁猫着,老十二整天在父皇面前活蹦乱跳!我就这么一个亲弟弟,不用他用谁。”元琰靠近雪白纤颈,“就是委屈你了。”
蓝珞璃顺势投怀送抱,“珞璃是您养大的,只听三殿下一个人的话。”
元琰斜着唇角问:“累了么?”
她还未答话,就被抱上软榻,跪坐在另一片沼泽里陷落。
午后,驿馆后院,蝉鸣似将一切声响掩盖。
黑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公主远道而来,不就为了寻慕容氏报仇吗?您若再不行动,怕是就要嫁给九皇子了!”
茫夜在阿其玥眼中凝为一片血色。
她忘不了十年前,慕容氏的铁骑是如何斩杀卓尔其部族的将士,最终使外祖父与舅父战败泰阿山,从此被朝中小人诟病,在舒穆可汗面前献尽谗言,被贬入狱。而她的母亲,已故的先可敦,无法面对舒穆的绝情,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拔剑自刎。
阿其玥平复心绪,“我被贺檀看得紧,跟着使团,行动本就受限,手上连一件可用的‘兵器’都无。来之前,你的主公承诺必会助我一臂之力,也不知究竟要如何助我?”
黑袍人道:“公主能拿出多少诚意?”
“你们有何要求?”
“若公主能顺利嫁入越王府,自会知道。”
黑袍人递给她一瓶药,“这药毒不死人,但能让人醉生梦死,如何用,怎么用,何时用,全凭公主决定。”
阿其玥霍然转身逼近:“我孤身一人来大魏,无依无靠,眼下让我独自行动,你们就是这么助我的吗?”
黑袍人退后几步,重新隐在暗色中:“用人,也要看此人是否中用。这等事若还要旁人教,我们要公主还有何用。”
阿其玥死死盯着兜帽下的蒙面,“你的主公是谁?”
“你只能知道我们想让你知道的事。”黑袍人道,“明日鹿苑猎宴,皇子们都会在场,公主能出手的机会很多,能否成,就看公主的本事了。”
语罢,此人消失在夜色中。
阿其玥握紧手中瓷瓶。
第051章 第51章
葱郁清凉的鹿苑中, 郎君们跨马携弓,各个意气风发。
尤其是元瑀,扬着脸一身朝气盎然。
场边有人悄声议论:“以往行猎击鞠,九皇子都躲得甚远, 今日居然下场, 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看样子是要娶柔然公主了, 紧着在贺檀王子和公主面前露露脸。”
阿其玥一身大红色的骑装,在一众郎君的簇拥下亭亭玉立, 是个不折不扣的清冷美人。但那股清冷,是真叫清寡如冰,* 那双眼里总令人觉着无光无色,似把身上的戾气都染重了些。。
裴昕正和云静坐在一起品茶:“听说舒穆可汗前任可敦无子,就这么一个女儿。”三妹口中啧啧,“今非昔比, 现可敦生了两位王子,稳住了地位,前可敦之女就只有和亲的结局了。”
她瞄了眼云静:“你今日不准备下场了吗?”
“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手痒也只能忍着。”
“人在场外不要紧, 可以用意念给夫君涨士气。就凭你家殿下近来这股扶摇直上的势头, 今日定能拔得头筹。”裴昕笑语, “你这位夫君看上去一心为国,用智谋换了北境二十年太平,实际是变着法的宠你呢。国公爷和沛轩兄长不用去战场拼命,你与父兄长久团圆,心里一定乐开花了吧。”
两道清浅的小梨涡出现在云静唇畔, 她望向场内,目光全聚在元珩身上, 玄色劲装的包裹下,他肩臂腰身劲健有型,护腕上的钉珠耀眼璀璨。
裴三妹看云静酡颜飞晕的喜色模样,疑问不解:“前些日子,你们小两口不还闹别扭呢么?如今又和好如初啦?”
云静轻言算是好了,颔首抿了口茶,眉眼略有闪烁,又说正有一事要问,遂抬袖半掩住唇,低声道:“上次你带来的那个‘铜铃’到底要怎么用?”
裴昕浮上一层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