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藏起来了。
云启无奈,只能孤军奋战,去前院相迎。
不久前,元珩先让邢总管跑来问了一趟,丹蓉说因国公爷忽然心悸不止,想念女儿,才紧急把王妃唤了回来。
听闻后,他就快马赶来探望,此时眉间忧色凝重,“岳父大人无碍吧?”
云启说无碍,“下人们传话有误,不是什么心悸,只是腿伤复发,这几日行走不便,心情郁结,念叨沛梵多了些。”
元珩放心说无事就好,“沛梵今夜若不方便回王府,我也可以留下,岳父大人身边也好多个照应。”
“......这倒不必。”云启偏是个不会说谎的性子,这会儿已经使出诈敌的兵法在编说辞,“殿下政事繁重,在此过夜恐休息不佳。”
元珩一经思忖,想来也是。国公爷有恙,府里本就忙乱,他住在此处还不够给人添负担呢,便只是说:“我去看一眼沛梵就走。”
“倒也是不必了......”云启径直将他拦下,“父亲不让她走远,一直守在榻前。殿下贵体,进去怕染了病气。”
廊灯在春日晚风中轻摇,暖光在元珩眼底映了层朦胧。他默了些许,只淡淡答好,就被云启送出了府。
元珩前脚一走,云启就赶着回自己院子。云静一直待在兄长阁中没走,这会儿正一个人玩儿投壶。
“殿下方才来过了。”云启朝她道。
一支箭擦着壶口落地,没中。
云启又说:“我瞧着殿下还是挂心你的。”
云静撇嘴,“那是因为我拿父亲有恙当幌子。自我嫁过去,他怕得罪慕容家,在父亲面前何时不殷勤妥帖!”
此时,一阵轻而不显的脚步声,沿着石子路入了院内,“冰仙风”隐在树丛的阴影里。
云启最知妹妹性情。她从小养在外,遇事无亲人眷顾,除了父兄,对旁人难以建立起信任,凡事自己拼过斗过才算。
她还未经.情.事,辨不得真心假意,才会觉得慌乱不安。
果然,这会子又开始碎念:“总归,亲事还是父母之命最可靠,门当户对,知根知底,还有年纪相仿的姐妹陪伴左右,不孤立无援,平顺安好才是真。”
云启说那可未必,“就说裴家这门亲,看上去确实好的不得了,但小裴大人的为人我们未必深识......”他不想再翻腾旧事,用尽心思劝道,“你在国公府住下去也不是办法,这要让言氏知道,还指不定怎么嚼舌根呢,依为兄之见,还是明早回去为好。”
提起言氏,云静没了辙,出闷气般用力掷出一箭,箭镞打在了壶身上。
树丛中的人悄然离去。
翌日巳时分,云静回了王府。仿佛一夜过去,颐宸苑都变得冷清了许多。
她抚了下凉飕飕的手臂,让婢女把火盆燃起来。
丹蓉没有立刻应,望了眼云静的脸色。近几日回暖,阳光明媚已如夏,屋里其实用不上火盆,她只穿件薄裙都觉热,不知主子怎的还要再燃。
她摸了下云静额头,一阵滚烫令她抽回手臂,“主子怎么回趟母家还发起高热了呢!”忙遣人去传太医,又让邢总管知会元珩一声。
最近,吏部因官员定品,忙得不可开交,元珩还奉旨督度支处置东原一事,已分身不暇。邢总管来官署时,吏部公廨坐满官员在议事,他在外生生等了一个时辰。
但里面争论之声此起彼伏,何时结束还是未知,邢总管便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官员们一听响动,都朝门口望过来。
元珩见是他,旋即肃声:“竟私闯议政重地,为何不通禀?”
邢总管已经横下心要装聋,自家殿下说什么都听不见,一头扎到元珩身边,低声禀道:“王妃病了,想让您回去瞧瞧呢。”
因公廨安静,台座下的几位大臣听得真切,默默相互对视。
元珩面色冷沉:“严重么?”
“高热不退,但是何病因还不知,也未请过太医。”
“那就赶快去请太医,请本王有何用!”元珩愈发不悦,从衣里掏出自己的金符牌,“以本王名义,去请新任太医令陶逢大人,务必稳妥!”
邢总管忙接过符牌,让他放心:“奴出来时,丹蓉派人去请了裴三姑娘过府,这下有人陪王妃,您也不必太过心急。”
邢总管不知情,这时提起裴家人,等同在火里浇了一把油,只听自家殿下幽幽开口:“有人陪甚好。定品在即,本王这几日就不回府了,退下吧。”
老邢察觉出元珩的不快,但也不能再待下去,赶着去了太医署。
裴昕与太医令陶逢几乎同时进了颐宸苑。经诊治,云静只是风寒,外加虚火攻心,这会儿服了药,正靠在榻边发呆。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