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我。”
宁如风松开霍思瑜,与她面对面。她抬手,先揩去她眼角的泪,再将?发?丝摘下,顺走。
“那张契约成了我的保命牌,成了维护我自?尊心的底线。现在我知道我有?多自?私了,那时候我太坏了,我不允许自?己存在被抛弃的可能。”
宁如风望着她的眼睛,将?内里最不堪的一面剖出来。
“后来我说不出口?,是觉得你不喜欢我,在你身边的人,好看的,帅气的,优秀的人很多。我好像配不上你,莫名的自?卑情?绪让我没有?勇气面对失败。”
“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些,都像是不痛不痒的借口?,像是在卖惨。我不求你能够和我破镜重圆,不求你能原谅我,我只想?求你别讨厌我。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可以学。你喜欢什么样的恋爱,我可以改。后边的人生还有?很长,我可以弥补你这四年。”
“求你了,给我这样的机会行吗?”
宁如风竖起一根手指。
“最后一次机会。”
霍思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定定地看着宁如风,像在透过眼前的她,看过去四年的她。
对她有?求必应的她,对她冷言冷语的她,对她皱眉的、对她微笑的、拥她入怀的,成千上万个瞬间浓缩在一起。
宁如风见她无动于衷,落下一滴泪。
下一秒,她带着束缚着她左腿的护具,原地跪了下去。
霍思瑜立刻弯腰,想?去捞她。
上次叫她跪,不过是当时醉酒后的恶趣味。
人,很难凌驾在爱人的身上。
“你干什么啊!”
宁如风跪下难,站起来更难。膝盖被卡得很死,霍思瑜用全力去拉她也?拉不起来她。宁如风低下头,执拗地不肯起身,长发?因为汗和泪水糊在脸上。自?尊落了一地,拾也?拾不起来。
“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我知道问题都出在我的身上,下跪也?好,磕头也?好,做备选也?好,做nb也?没关?系,我希望你能可怜我。”
她揪紧了霍思瑜睡衣的袖口?,将?柔软的丝绸攥进掌心。
“别折磨你自?己了,折磨我。”
宁如风声泪俱下,“要?我做什么都行。”
“做什么都行是吧!”霍思瑜见她拉不起她,重新站直。她伸出手,命令一般的语气落下。
“站起来。”
“我说要?你站起来啊!”
“为什么要?下跪啊!宁如风,你疯了吗?”
“看到我和你分开的时候,我真?的要?疯了。我恨不得从楼上跳下去,用死换我能穿越回去,和你说一句不要?,和你说我错了,和你说求你,无论如何,到医院找我。”
“你说要?把我给柳橙,你在和我牵手以后擦手,我真?的要?疯了。霍思瑜,你不能把我丢给别人...你不能...”
话没说完,宁如风被堵住了嘴。
霍思瑜跪在地上,吻住了她。
“够了吗?现在这样够了吗?”
分开时,她盯着宁如风的眼睛。
“能起来了吗?”
宁如风怔愣地看着她,扑朔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蹭了一下唇角。
“你说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的对吧?”霍思瑜问。
宁如风点头,还没有?从突发?状况中反应过来。
“好。你起来,洗澡,睡觉,明天拍摄。”
她们平视着,霍思瑜的身形再次向高?攀升。宁如风刚刚没有?抓住的手,重新出现在视线之中。
她握住了那只手,借力站了起来。
“什么话也?别说,什么话也?别问。洗澡,有?事再叫我。”
说完,霍思瑜转过身,不容挽留地大跨步走出浴室,反手将?门带上。
她靠在一旁的墙壁上,仰着头,深吸一口?气,屏住。
宁如风会在她面前下跪,完全超出了她的意料之外。那一瞬间她慌了。
看到宁如风为她掉眼泪,向她忏悔曾经的过去,其实已经够了。
她没那么想?惩罚宁如风,也?没那么想?羞辱宁如风。
她的爱早就畸形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早就成了她。
那天的朋友圈本身就是仅宁如风可见。她要?宁如风在看到朋友圈的一瞬间充满危机感,她想?看宁如风放下手里的一切事物追问她的行踪。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提前预设了一个满意的答案,只要?宁如风做到,那她就会为此打上一个及格的分数。
所?以在车里,她会亲吻宁如风。她满眼是她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满意。所?以在酒店里,她会趁酒劲对宁如风发?脾气。她一声不吭,哄她的样子,真?的很令人满意。所?以在沙发?上,她压着宁如风逼她回答那种问题。她红着脸回答一个被字,真?的很令人满意。
从头到尾,她要?的只是宁如风坚定不移地选择她。
有?一句话宁如风说得确实没错,她是霍思瑜心病的根源。在分开以后,霍思瑜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