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霍思瑜的腿间。
她想换个地方撑,可霍思瑜已经勾住了她的脖子。
这个吻在错开的鼻尖下再度加深。
宁如?风不自觉张开嘴, 在怔愣中与之缠绵。
她看到霍思瑜睁着眼?, 眸子中带着几分笑意,率直与她对视。好像在测量她会在第?几秒时开始逃脱。
在这种眼?神下, 宁如?风转醒。她趁机脱离出来,轻喘着气。
“你…”
她抬眸看到霍思瑜的唇上亮晶晶的,一下红了脸。
霍思瑜没说话, 望着她笑了一下。
她看着霍思瑜, 看她曾经温顺的眼?睛里闪过狐狸一般的狡黠。她当初看中霍思瑜,并且有把握让霍思瑜成为内娱无代餐的女明星, 有七分都?与这张脸,这双眼?有关。
她见过太多人,一个经纪公?司的老板,见过最多的就是‘好看的人’。她看到审美疲劳,看到对圈子绝望,美这个本该千姿万态的形容词不知?什么时候成了千篇一律。
然后她看到了霍思瑜。
真有那么一个人长得清纯又妩媚。
既可以是天?山雪也可以是树梢梅。
四年里,她看得最多的是天?山雪。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霍思瑜的眼?里看到明晃晃的魅意。
“我说错了吗?宁如?风。”
勾在宁如?风脖子上的手还没拿下来,霍思瑜在说话时微微挪回来一些,从发丝之下穿过去,不轻不重地掐住她的脖颈。
宁如?风的呼吸在这份助力?之下更加紊乱,她的眼?神飘忽在霍思瑜的眼?睛上,扶手箱上的手也不自觉捏紧。
“你这副表情好像是我占你便宜了一样。”
霍思瑜笑笑,松开手,然后轻轻推开宁如?风。
“我没那么想。”宁如?风嘟囔了一声,主动返回自己的驾驶座。
看宁如?风吃瘪,霍思瑜没忍住,调戏一句:“你的吻技变差了。”
她话说完,宁如?风抓方向盘的手攥紧了。
她记得霍思瑜的酒量无限接近于零,喝三瓶酒估计脑子已经不清醒了。记不住自己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现在说的话,大概率是胡话。她不能和喝醉的霍思瑜讲道理,也不能占喝醉的霍思瑜便宜。
宁如?风调转车头,地址改向霍思瑜暂住的酒店。
但?不得不承认,她刚刚没亲够。
宁如?风偏头,余光扫一眼?,霍思瑜已经靠着头枕闭上了眼?睛。
这人,属于撩完就跑的那一种吧?
夜路难开,她的注意力?不敢分散太多,自然没注意到霍思瑜的嘴角还带着笑意。
果然,喝醉的人是不会有行动能力?的。只有她这种微醺装醉的,才?能把酒精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她看到宁如?风的慌乱,察觉到宁如?风的逃避,也能感?受到宁如?风的意犹未尽,那样湿漉漉的眼?神,她甚少能在宁如?风的脸上看到。
可忽然她笑不出来了。
她想起了十八岁的宁如?风。
然后触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想起了相爱过的时光;想起了一边享受一边担惊受怕的情绪;想起了被偏爱的同时被冷落。
回忆总是酸甜掺半,让人无法沉浸。
京城的凌晨和四五线城市一样安静,人最终需要夜晚疗伤和休憩。
车停入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宁如?风转头,拍了拍霍思瑜的肩头。
“到了。”
“我知?道。”霍思瑜睁开眼?,抬手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慢悠悠撑起身体。
“你等一下。”宁如?风拦住她,率先下车,然后绕至副驾驶这一侧拉开车门。
她弓着腰,左手抵在车门上沿,右手伸出来,放在霍思瑜的身前。
“我扶你。”她说。
霍思瑜仰着头,看宁如?风。二十八岁的宁如?风,确实好好看。和十八岁的稚嫩全?然不同,她身上有着被时间和环境打磨的成熟和疏离。这份梳理正在因为她而瓦解,变得柔和。
她握住宁如风的手下车。
“送你上去吧。”宁如风轻轻握住霍思瑜的手,另一只手拉上车门。
霍思瑜没拒绝,顺从地由她抓着自己的手。
不过意外的是宁如风的手是凉的。她记得宁如?风体热,吹空调都?要比她低个两三度才?觉得凉快。哪怕在东北零下三十度,她不穿加厚羽绒服,手都?是热的。
沉默直到六层。
“房卡呢?”宁如?风撑着她。
“额…”霍思瑜低头一看,才?发现外套不在。应该是落在林处安家了,房卡一直揣在那个外套兜里。
“…给前台打电话吧,房卡忘带了。”霍思瑜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宁如?风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房卡,“住我这间?”
“啊?”霍思瑜转头。
“找你的那天?,我顺便也办了一张…在你隔壁。”
“你…”霍思瑜盯着宁如?风的脸三秒钟没说话,“走吧,反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