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脱得只剩一件贴身的毛衣,象牙白的颜色,绷出身体的形状,他上前搂住她,一把将她压到了床上。
“这是私人度假的河谷, Edward先生借给我们的。”他简短地回答她。
Edward先生。周萱有点印象,好像是一家森工企业的老总,最近在和梁津接洽生意。她原以为来这儿旅行要自费订酒店,没想到还是沾了梁津的光。
这就是傍大款的感觉啊。女孩瞧着压在她身上的“大款”,眼睛亮晶晶的。
她太喜欢这里了,琉璃世界,美丽的极光,让她好期待。
然而相比于期待极光,男人还是更期待她。屋里的地暖供热设施是顶级的,室内和常温差不多。他娴熟地推高她的毛衣,将柔软的羊绒堆在她的脖子上,里头是她雪白纯棉的月匈衣,鼓鼓地裹着。
“唔唔,你等下好不好?”
女孩伸手去推他伏在她之上的头,手指深深插入他浓密的乌发当中,他的动作让她涌出酥痒,抓紧了脚趾,两条腿在柔软的大床上蹬了蹬。
“要先看极光——先吃饭——”
她微弱地推拒着。
男人充耳不闻,只专注于她。
“胖了?”他抚着,很是满意。
“没有。”她老老实实地回答。在基地当饲养员哪里会胖?成天跑来跑去的,不瘦才怪。这点儿丰腴还是之前在海城好吃好喝养着的时候留下来的。
他没有再接她的话,唇和舌不得空。
极光并不会每一天都出现。下雪的天气不会出现极光,然而这几天都在下雪。在月亮很明亮的夜晚,也看不到极光。
她被他口允着,意识间或迷离间或清醒,只是在想,希望快点能看到极光。
男人满足地吃了一顿餐前点心,手指下移摸到女孩连裤袜的袜口,被她生气地打开手。
“不要不要。我要先吃饭,我要泡温泉蒸桑拿。”
周萱不由得想,他怎么脑子里只剩下那个了?好像怎么也玩不腻一样,明明他已经抚过她千遍万遍,对她每一寸月几月夫都熟稔无比,但每一次轻抚,就好似都是第一次,就像新婚的夜晚。这和她完全不同,她只有在特定的时期——比如亲戚前后的时候才发.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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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在来到这里的第三天才看到极光的。
那天晚上,周萱早早地泡好温泉脱了鞋,躺到床上。玻璃屋的屋顶蒙了昨夜的积雪,梁津按动旋钮,附着在玻璃窗上的自动除雪设备启动,将玻璃抹得如同透明。
壁炉里,柴火正旺,颇有几分暖融融的质感。
他同她并排躺着。
极光像一条荧光绿的绸带,从天边射过来,像是舞动的白天鹅,又像燃起的萤火。
女孩如痴如醉地欣赏着大自然在她面前展开的美景,璀璨星河,星空梦幻,真是人世间难得的享受。
这三天,她兴致勃勃地看了不少摆在书橱里的美丽图册,里头讲述了众多和极光相关的故事和传说。
她凑到男人耳边,像一个小孩子刚得到心爱的玩具那样,要和他摆弄自己刚学到的浅薄知识。
“你知道极光是怎么来的吗?”她摇一摇他的手臂。
“怎么来的?”男人侧过头,看着她。他们之间相距咫尺,只要稍稍再挨近点儿,她能擦到他的唇,他挺拔的鼻尖会碰上她的小翘鼻。
“极光呀,是狐貍尾巴扫成雪在空中形成的。住在海边的渔民说,极光是‘鱼皇’给他们提供的火炬,帮助他们在夜晚捕捞鳕鱼。印第安人说,极光是老人长长的白发——闪耀的极光是老人火一样的眼睛。”
女孩脑中充满诗情画意,忍不住要将这些画面全部描述出来。
“其实是...”
男人笑了,正要否认女孩。他永远是那一套理科思维,哪怕身处浪漫的景致下,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抽离。
他正要解释极光的科学形成,可转念一想,为什么非要破坏她的美好幻想?
这不就是他想给她的童话。
“你说,你刚刚想说什么?”女孩见到他起了个话头又不说,小手攀上他的肩膀,将脸搁在他的肩窝里。
“我想说,极光是太阳抛出的高光离子数,是太阳风受了地球磁场的吸引,和大气发生碰撞...”
“哎呀。”女孩伸手去捂男人的嘴。美景在前,他却只有原理。如果他不当总裁,他应该可以去当个大学教授?老古板的理工男。
“你怎么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
她手指触感柔嫩,还带着一点沐浴香波的气息,甜甜的。另一只小手还抚在他月匈月堂上,男人轻而易举地被她勾起,也顾不得讲什么极光的成因了,翻了个身,居高临下地将她罩在身下。
“我要看极光。”她开始推他的胸膛,挡住她的视线了,讨厌。
“看啊。这不是在看。”男人慢条斯理地说着,伸手开始剥她的衣服。
她穿着真丝的睡袍,V形领口,贝壳材质的扣子松松地扣着,他动手,极有耐心地将纽扣从扣眼中褪出。
间或他抬头看一眼,语调平静,和她解释。
“你看,天边那一弯弧形的,短暂增亮后迅速地衰减,有明显的日地运动,那是极光弧。”
梁津记性极好,只是在Stanford的时候修过一门名叫《极光与彗星》的天文选修课,课堂上名目繁琐的名称和现象,都被他记了下来,将近十来年没忘。
女孩探头去看,果真看到一弯弧状的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