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陈兴自打来到了南州以后,动不动就整人,现在南州市官场里到处都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这一切都是陈兴造成的,瞧瞧,李浩成被他整得呆在国外不敢回来,成了一个叛逃的干部,张辛军也被省纪委带走了,到现在还没个消息,前后已经有两名副市长被他整下去了,他也如愿掌控了市政府,现在倒好,他又把目光盯向了下面的干部,今天我正和邓锦春吃饭,检察院的人二话不说就闯进来抓人了,我给成容江打电话,他说这是陈兴的指示,姑丈,您说说看,这陈兴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一天不整人就睡不着觉,他哪里是来干正事的,我看他就是来乱搞的。”
曾高强在陈同进面前大吐苦水,句句直指陈兴的不是,“姑丈,您应该跟省里的其他老干部多反应反应,一起向省里的领导建言,再不批评陈兴的一些行为,以后南州还不知道要被陈兴搞成什么样。”
“小邓被检察院的人抓走了,怎么回事?”陈同进疑惑的看了曾高强一眼,他对邓锦春的印象挺好,对方还给他看过病,别看邓锦春现在又是兼着副局长又是当着院长,很少直接给病人看病,但市里的一些老干部需要看病,邓锦春经常都是上门亲自问诊的,还真别说,他其他方面有问题,但医术是没得说的,是全省有名的医学专家之一,陈同进乍一听邓锦春被抓走,不无疑惑,“小邓一个搞医务工作的干部,能干出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邓锦春是犯了什么法,陈兴非要指示检察院的人抓他,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曾高强附和道。
“我就说这小娃娃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哼,上面将这么一个年轻人调到南州市来担任市长,一个省会城市交给一个年轻人去主政,这纯粹就是乱来嘛。”陈同进不满道,他对陈兴一点好印象都没有,他的宝贝儿子陈达飞才被陈兴指示公安局拘留过,他托人去求情,陈兴并不给面子,还非得将人拘留满了十五天才放,陈同进自打那起就对陈兴有意见了。
“谁让人家上头有人呢。”曾高强无奈道。
“看来我这几天得多到其他老朋友那里去走走了,有些事也该和老朋友说道说道,不能任由这些年轻干部胡来,南州市有现在的局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心血在里面,哼,谁也不能破坏南州市的大好局面。”陈同进冷哼道,虽已退休多年,脸上却仍是有一番威严,毕竟是当过多年市委书记的人。
“姑丈,您早就该和其他老同志一块去跟省里的领导反应了,对了,邓锦春的事,姑丈您可也得帮帮忙,邓锦春是一个好干部,我们不能坐视这样的干部不明不白的被抓,就算是真的犯了法,也要以挽救为主吗,动不动就抓人算什么。”
陈达飞哼着小曲回了家,作为前市委书记的公子,陈达飞在南州市的公子哥里也算是一号人物,当然,这里不能把省委省政府那些领导家的公子们也算进去,要不然陈达飞还真排不上号,今年也已经二十好几的陈达飞现在仍然没有一个固定的工作,整天游手好闲的,但作为前市委书记的儿子,他也不需要有什么工作,靠着老子的余荫,陈达飞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多姿多彩,这不,不学无术的他就在好几个公司里挂了个高级顾问的头衔,每天都不用去上班,却领着比别人还高的工资,而且还是同时领着好几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