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刚,我知道你是被冤枉的,这次陈县长他们过来,你赶紧把实情都说出来,陈县长他们会想办法帮你的。”项云萍急切的看着丈夫。
“哎,这次想要整我的是朱明宣,是我们开元县的县委书记,前阵子城市广场出了事,才刚建成不到的一个石雕倒下来砸死了人,我就怀疑广场的工程质量有问题,想组织有关部门去查,最后就成现在这样了,广场的质量问题还没查出结果,我就先成了阶下囚了。”武刚苦涩的笑了笑,“这就是得罪人的下场。”
“广场的质量问题还没查出来,你怎么就知道想要整你的是朱明宣?”陈兴提出疑问。
“这是我没说清楚,不能说没完全没查出来,应该说已经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而且有一些线索还指向了朱明宣,所以我才说是他要整我,而且这些检察院的人也是明证,他们不是受了市领导的指示来查我,而纯粹是朱明宣个人指使,市检察院检察长就是朱明宣的姐夫,朱明宣使唤检察院的人就跟使唤自家下人一样,堂堂的国家检察机关,简直成了他狭私报复的工具。”武刚越说越愤怒。
“他们查你的理由是什么?”陈兴接着问道。
“理由就是我收受的那些烟酒,还有那些面额不超过1000块的商场焙物券,呵,别人提上门来送我的烟酒自然不可能差到哪去,我这一年下来收的烟酒,真要折算个价值,上万块还是少的,这就成了他的攻击把柄了。”武刚自嘲道,这也是他落人口实的地方,但要真说一个副县长因为这个被判贪污罪,恐怕足以引起全国舆论哗然。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是你没有这个把柄,但他要是想找你麻烦,也会找别的借口。”曾静摇头说道。
“不错,官场中的人心险恶本就是如此。”陈兴赞同道。
“这些检察院的人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本身就是非法的,这背后全是朱明宣在操纵,这几天他们一直反复的审问我,无非就是想往我头上多扣几个屎盆子,除了那些个烟酒,我根本就没什么把柄能让他们抓到。”武刚冷笑道,“就算是我最后没什么把柄被他们抓到,我估摸着那朱明宣肯定也会操纵法院,给我判个贪污罪。”
“听你这么一说,这朱明宣还真是什么事都敢干。”陈兴惊道。
“他有什么不敢干的,他们朱家的势力大着呢,怪也就怪我太刚直,广场的案子我要是不查,也就不会有这个现场。”武刚苦笑道。
“都砸死人了,你要是不查,那陈兴今天来帮你可就不值了。”张宁宁笑了笑,“武哥,待会你就跟我们一块离开吧,反正他们关你也是非法的,待会你就大大方方的离开。”
“我倒是想离开,不过离开了又能上哪去,我的根在开元县,朱明宣是县委书记,我能从这离开,他照样能再把我整进去,还不如呆在这。”武刚心灰意冷。
“武哥,你就别说这些废话了,待会你尽避跟我们离开就是。”陈兴笑道,“谁要是想抓你,那就连我们一块抓进去。”
陈兴脸上虽然在笑,但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只不过武刚看着陈兴脸上的笑容,却没敢当真,他也不敢当真,以为陈兴是在玩笑,这里是开元县,武刚深深体会到朱明宣这位县委书记的手段有多狠,连他一个在职的副县长都敢这么整他,还有什么不敢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