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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幕(里)永夜/狡兔栖身黑暗,以谎言(2 / 2)

交迭的手臂被浴袍系带牢牢束缚在身后,柔软的布料隔着衣袖勒紧肌肤,令你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屈辱感。

你僵硬着身子趴在床上,不敢抬头去看阿伏兔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视线如针扎般落在你身上,灼热而沉重。

神威单手拎起浴袍的后领,将你猝不及防地提起。

你被迫跨坐在阿伏兔的腿上,与他正面相对。

男人滚烫的气息骤然逼近。

你看见他瞳孔一下一下地快速收缩,喉结滚动,双手下意识地抬起,却又在半空中僵住。

神威的笑意愈发深沉,伸手按住你的肩,缓缓将你向前压去,逼得你紧贴上阿伏兔的胸膛。

“阿伏兔,你一直这么看着她,不觉得应该有所表示吗?”他语调轻快地调侃,一刻不停地怂恿。

阿伏兔的手指狠狠紧握成拳,额间沁出冷汗。

他的理智在怒吼着阻止他,让他停下,让他推开你,让他抗拒神威的恶劣玩笑。

但本能却在蛊惑。

你就这样亲密坐在他怀里,肌肤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浴袍传递过来,吐息近在咫尺。被剥夺自由的女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柔弱模样,令他胸腔深处的危险情愫再次蠢蠢欲动。

或许是被神威逼到了绝境,或许是你自己也陷入了混沌,无法分清谎言与真实。你只是仰头咬着唇,眼神飘忽不知所措,像在等待阿伏兔做决定。

这一刻,阿伏兔终于意识到——

比起神威,他更害怕的,是他自己。

理智在与本能的争斗中一如既往落入下风,顺从本能才是夜兔的天性。

他无法否认他的心已经沉沦——当你被束缚,如一只提线木偶被神威操控着落入他怀中,他再也无法抑制体内那股炽烈的冲动。

他曾以为自己还能克制,至少能在你真正挣扎之前停下。可你没有推开他,甚至只是一脸茫然望着他,他便再也找不到退让的理由。

于是,他最终还是抬起手,轻轻触碰你冰凉的脸颊。

“……对不起。”

阿伏兔低声喃喃,似是忏悔,又像在自我欺骗。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说抱歉,更没有立场请求你的原谅。

可即便如此,他仍然捧起你的脸,指腹轻柔地摩挲着你的颧骨,缓慢而虔诚地吻了下去。

他微颤的唇轻轻触碰上你的,吻毕,他的额头抵着你的,呼吸交错,胸膛剧烈起伏着。

然后,他沙哑地开口了:

“……我喜欢你。”

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无比坚定。

你怔然望着他,在他彻底失去神采的眼睛里,清楚看见一些无从言说的情感在激荡。

倾慕,渴望,愧疚,痛苦,挣扎——

和无法回头的堕落。

这时,神威在你身后鼓起了掌,心满意足欢快感叹:“哎呀,真是皆大欢喜呢。”

就好像他是一个局外人,而刚才那句充满压抑的告白,对他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戏剧桥段。

可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下一刻,神威突然贴近你,指尖轻抚过你的肩头,顺着后背曲线缓缓滑下,极具威胁的气息洒在你耳后,犹如蛇信轻柔舔舐着猎物,激起你身体一阵痉挛。

“阿伏兔,你可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戏谑道,“喜欢的话,就该早点告诉她嘛。”

他的手搭上你的腰,稍稍一用力,迫使你更加紧贴阿伏兔的前胸,喘息也变得局促起来。

“不过,既然你已经对她告了白……”他歪了歪头,笑得愈发灿烂,“那接下来,也该让我看点更有趣的东西了吧?”

感受到胸前蔓延开来的柔软触感,阿伏兔勉强咬了咬牙,仍在试图找理由推脱:“团、团长,要不今天就算了吧?你看,我还受着伤需要静养,不能剧烈活动啊。”

“哦?”神威的目光游移到他上身缠满的绷带,又扫过他正扶着你腰际的双手,“但你的手还能动吧?这不是还抱她抱得挺紧的吗?”

阿伏兔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收紧,却又因剧痛倒抽一口凉气。你被他下意识的动作牵动,身形轻晃,更加贴合进他怀里,连带你自己的呼吸都更为错乱。

“你看嘛。”神威望着你们,抱起双臂,嗓音拖长了些,“这样做也没什么问题吧?”

你终于忍无可忍,深吸一口气,抬眼怒视着神威,可他只是笑得一派天真无邪,仿佛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过分的话。

阿伏兔见你终于从混乱中回神,总算能鼓起勇气拒绝道:“团长,别开玩笑了……至少今天不可以。”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透着少见的认真。

“真没意思啊,阿伏兔,你果然还是觉得打架比较有趣吗?”神威的笑容逐渐隐去,审视般看向阿伏兔,沉默片刻后,又倾身凑近你,“不过,你要怎么办?”

“诶?”你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慌乱侧过头,便见他正兴味盎然盯着自己。

少年贴近你的耳畔,哑着嗓引诱:“如果你也觉得这家伙太没用了,不如考虑下我?”

不等你回答,他的双手搭上浴袍的衣襟,缓慢朝两侧拉开。

布料从你身上轻盈滑落,终于暴露出其下不着寸缕微微颤抖的肉体。

看清的一瞬间,阿伏兔不禁睁圆了双眼,没有选择逃避,而是死死咬住后槽牙,震惊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并非一具完美的女体,不如说正相反——吉原百华的女人们通过划伤脸颊来舍弃女性身份,照她们的标准,眼前之人又算是什么呢?

左肩上是一道竖直的显眼到刺目的狰狞伤疤,胸口、手臂、后背和腿也布满深深浅浅的新旧疤痕,可以看出全都是利刃造成的。

“你看,我没有骗你吧?”神威却像对那些伤痕视而不见,从后方朝你胸前探出手。

你不语低垂下头,任由他用手掌揉弄和把玩着双乳,在他的手指夹住乳尖刻意挑拨时,红着脸发出羞赧的喘息。

“啊……”

这娇喘在神威听来相当受用,对阿伏兔却是一种近乎崩溃的折磨。

——这证明了你精神上的屈服。

不明真相的猎物落入由谎言编织的网,被渐渐紧缚,失去自由,最后彻底磨灭了希望,不再肖想着救赎。

而这一切,都是因他一己私欲而起,从一开始就完全错了。

——都是他的错。

喜欢出题让别人做选择的他,自己也有选错的一天。

夜兔果然是一群无药可救的生物,即便拥有了所爱之人,也无法真正获得幸福。

只能终年栖身于月亮背面,不被阳光眷顾,在黑暗中撕咬着,四处冲撞,最后越陷越深,直至消亡。

内心放弃挣扎,男人如此绝望而悲哀地想着,捧起你失魂落魄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

毫无遮蔽的花穴与隆起裤裆间的黑色布料紧密磨蹭着,淌出的透明汁液将那里慢慢浸湿,晕开一滩深色的水渍,昏暗光线下泛着淫靡光泽。

神威跪坐在你身后,顺着裸露光滑的脊背朝下方摸索,将指腹挤入你湿润温热的穴内轻轻搅动,舌尖舔了舔你潮红的耳廓,呼出一口热气:“流了好多下流的汁水啊,你很开心吗?”

“呜……”你只是敏感地闷哼,唇舌与前方的阿伏兔不分彼此地交缠,像在同神威赌气一般没有回应。

神威不在意笑了笑,手指愈发深入,意图探索你的忍耐极限。

“啊——!”过于强烈的侵入感令你被迫松口,发出一声尖叫,靠在阿伏兔的怀里不断战栗,一时间无法习惯那骤然激烈的顶弄。

“团长,你弄疼她了。”阿伏兔意犹未尽舔净残留唇边的水丝,扶稳你的侧腰,皱起眉头低声责怪,“别太心急啊,才刚开始,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的。”

“可我看她似乎是很享受呢。”神威迫不及待别过你的脸,勾起一抹坏笑,刻意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呐,你说是吧?说你很喜欢我这样弄。”

“神威……唔……”你没有反驳的余地,因为他的唇已经贴上来,狠狠噙住了你的。

少年技术生涩的吻近似啃咬,比起快感更多带来的是痛觉,不一会便将你可怜的唇蹂躏得红肿。

阿伏兔见状,无奈叹了口气,将目标转向你的胸乳,整个手掌握住乳肉,尽量用最轻的力气小心搓揉,深知种族间的力量差距,经验匮乏的他害怕控制不好力道。

他不知道该做到何种程度,才能称得上“温柔”。

但他还是决定努力去做,他不愿有任何失手而加重你的不适——激烈地做这种事,有团长一个人在就够麻烦了。

“还能行吗?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男人凑到你耳边,像在祈求宽恕般,卑微舔舐着你的耳背,“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神威闻言,松嘴讥讽道:“事到如今,还在道貌岸然地说这种话。阿伏兔,你以为这样她就会简单原谅你吗?不可能的,我们都对她做了无可挽回的龌龊事,只剩继续走下去这一条路——”

说罢,他推倒你的身体,迫使你翘起臀部,然后猛然加快手指抽动的节奏,指尖毫不留情撞击着甬道深处不断抽搐的软肉。

“哈啊……”你伏在阿伏兔身上,痛苦闭起眼,口中剧烈喘息着,理智渐渐被下身蔓延开来的快感吞没,终于忍受不住那阵阵猛烈的冲击,狂乱叫了出来,“不、不行……要去了!”

失控的瞬间,泪水浸润眼眶,你的双膝急剧颤抖着,手指绞紧床单。

阿伏兔第一次看见女人高潮的模样,一动不动抱着你,瞳孔收缩,顿感理智像被吸进了某种危险的漩涡。

“事情就是如此……即便她再不愿意,打心底不会原谅我们,也敌不过身体的诚实。”神威抽出湿淋淋的手指,弯起眼眸笑道,一巴掌拍上你的臀,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你身形一抖,下意识往阿伏兔的怀抱里钻,神智已经恍惚,本能贪恋起近在咫尺的那份仅存的温暖。

“她开始依赖你了呢。”神威收起笑容,不冷不热地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带,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阿伏兔,你可要扶稳她,一会我动的时候别搞砸了。”

“什么?”阿伏兔一激灵,按着你的肩膀,抬眼看向他。

神威已经脱下亵裤,手掌撸着自己的肉棒,慢慢朝你身后接近,脸上扬起兴奋的笑。

——团长还是一如既往的混蛋啊。

嘴角勾起自嘲意味的弧度,阿伏兔松开你双臂的束缚,牵引着你的指尖到胸前,与你十指相扣:“阿景,抓紧我的手。”

你无从抵抗,低垂着头,安静趴在他身上,没有回头去看神威的表情。

年轻的肉棒不带任何阻隔,一点一点地侵犯进来,不似他那捉摸不透的心,直白而凶狠,破开肉壁的阻拦一路到底。

你紧咬牙关,稍稍仰起脖子,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下,身体发颤。

尽管青涩,那尺寸和硬度却不输任何成年男人,相反更从紧密贴合的穴内传来一股张扬的掠夺感,像是势要将你彻底征服。

“小姐姐,你的里面……好紧啊……紧紧吸着我呢……”神威两手抓着你的臀,在你身后咧嘴调笑,“坚持住哦?我要开动了。”

空气寂静了一瞬,下一秒,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接踵而来。

“哈啊……哈啊……!”你凭本能大叫,顿时两眼泛白,只感到甬道内灼热异常。

他冲击的力量是你从未体验过的,太过强烈以至于什么都无法再思考,整个人像是陷进无尽黑洞之中,又被一根线拽着吊起,再抛下,如此浮浮沉沉。

身体像坐上了过山车,令人心悸的失重感伴着巨量快感瞬间盈满你的血管,血液开始奔流,在那阵阵摩擦带来的热度下逐渐失去控制,视野眩晕,闪过一团团黑影。

你的呻吟越来越大声,听得阿伏兔担忧流下冷汗,但神威凌虐般的侵占仍未停止。

——不到最后,他都不会慢下来,只知道望着前方尽情冲刺。

你只是从头到尾拼命忍耐着,等他对你发泄完这一切。

渐渐地,他的动作终于开始变得迟缓,从你们连接的地方滴下白浊色的黏腻液体。

将你体内用精液填满,神威抽出肉棒,垂首看着你已经狼藉不堪的穴口,眼神空洞。

——不该是这样的。

虽然释放了欲望,他却总感觉缺少了些什么,内心空虚愈演愈烈。

——“神威,你早晚也会明白,年老之后,回顾自己走过的路时,我们的路上一无所有——面对真正想要的东西时,也无法用手臂拥抱,只会伸出利爪。越是向自己身边拉,利爪就刺得越深,越是伸手去抓,那些东西就离我们越远……”

蓦然间,他回想起凤仙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

“团长、团长……!”见神威久久没有出声,阿伏兔急切唤道,“你怎么了?”

在那呼唤下,少年无神的双眼恢复一丝光芒,抬眸看向他,淡然道:“没什么。”

他朝你伸出双手,扶着你的肩膀,让你再次跨坐在阿伏兔的腿上。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他沉声贴在你耳畔问,像在诱导,抓住你的手引向那处突起的布料,“快点,他都等不及了。”

阿伏兔怔愣盯着你满面通红的表情,目不转睛,咽了咽口水。

他本以为你会有所抗拒,不料你只是顺从点了点头,隔着裤子轻轻抚摸他的阳具。

那里早已发胀勃起硬得他难受,当你的手给予他抚慰时,犹如久旱逢甘霖,令他总算能够稍微舒畅地喘一口气:“哈啊……”

那沉沦的嗓音此刻在意识涣散的你听来,其实色情到不行,忠实遵从着本能的驱使,你想听到更多,于是用另一手慢慢脱下他的裤子,柔软的指尖直接触上那粗硬阳物。

“啊……”阿伏兔的面颊更为潮红,甚至浮现出些许粉色,又低喘了一声。

情欲在高涨,你满足舔了舔唇,稍用力地握住棒体,合上眼,倾身凑近他嘴边索吻。

温和浓郁的深吻带来丝丝愉悦,他在你口中品尝到奶油的甜味,忍耐着下身的阵阵刺激,双臂更用力地搂紧你的身体。

片刻后,他的唇离开了你的。他微微俯身,湿润的吻顺着脖颈下移,掠过锁骨,然后蜻蜓点水般舔舐含弄着乳尖。

带刺的胡茬轻柔摩挲着乳肉,激得你不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双腿渴求似地夹紧他的身体。

“想要了吗?”感受到你的动作,阿伏兔心生欣喜,低声笑问,“想要的话,就自己坐上来吧……抱歉啊,我现在还没办法动弹,要辛苦你了。”

“嗯啊……”你吻了吻他的额头,慢慢支起身体,一手扶着他立起的肉棒,对准穴口,一点点坐了下去。

整根没入的瞬间,两人皆是感受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爽快感。阿伏兔向后挺直脊背,抬手拨开你额前凌乱的发丝,满眼深情,注视着你在自己身上轻轻晃动臀部。

神威盘腿坐在后方,清冷的目光落在你们身上,不知为何,他竟被这样慢节奏的交合深深吸引住了。

室内的灯光暗了下来,从阴影中望过去,男人和女人的身影交迭在窗外星辰的微光里。阿伏兔的手掌轻轻覆在你的后颈,你仰起头,眸光游离,唇间低低溢出几声叹息。那诱惑的声音落在安静的空气里,揉碎后化开。

他看着阿伏兔抚着你的脸侧,像是在耐心安抚你,又看着你微微侧过头,主动去迎合他的触碰,看着你们的眼神在彼此身上停留——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夜兔的血液里流淌着战斗的本能,而战斗的尽头,往往只剩下死亡。可此刻你们身上并没有这些东西,没有暴力,没有征服,甚至连吞噬的占有欲都没有……

只有一种他无法理解的东西,在你们之间流动着。

——那是什么?

神威微眯起眼。

是错觉吗?他竟然感觉,阿伏兔在你面前,像是卸下防备变了个人,而你也没有拒绝他的触碰,甚至主动伸出手,攀住了他的肩膀。你们的动作缓慢而不带攻击性,仿佛是在某种共识下自然贴近彼此。

可笑的是,这样的画面竟让他感到陌生。

神威无声地勾起唇角,眼底的空洞在昏暗中显得幽深。他努力想嘲笑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指尖在床面上轻敲了两下,眸色微暗。

……原来如此。

原来他空荡荡的胸膛里缺少的东西,并不是更强的力量,也不是更残酷的杀戮。

他以为自己站在这世间所有关系的最顶端,他以为自己只需要操纵和毁灭,就能找到快感。可眼前的画面清楚地告诉他,有些东西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而他甚至连那种感觉叫什么都不知道。

抑或是,他曾经历过,却被他给无情抛弃了。

他缓缓抬起手,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可惜啊,阿伏兔。

可惜啊,阿景小姐。

既然早已忘却了那感觉,如今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了。

——只要打碎它,就能看清楚它的内部构造了吧?

他温凉的手掌触上你的后腰,毫不犹豫地向下滑去。

“啊……!”发觉后穴突然被强硬挤入一根手指,你的动作一顿,泄了力气,软软地向前倒去,呢喃着乞求,“神威,那里不行……”

“团长,你这是……?”阿伏兔疑惑,不明白他的用意,试图劝阻,“这么做对她会不会太勉强了?”

“阿伏兔,你闭嘴。”神威强硬道,眸光渐暗,如一只进入掠食状态的凶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呜……”你无力靠在阿伏兔胸前,在神威深入扩张时发出难受的呜咽,眼眶再次溢出泪水。

阿伏兔心疼拥住你,吻着你的耳侧不断安慰:“再忍耐一下,没事的……”

整个过程并没有太漫长,不久后,神威抽出叁根手指,将再次勃起的肉棒抵上你的后穴。

“你的身体似乎很习惯了,是因为之前和别的男人也这样做过吗?”他慢慢朝里深入,当你难耐扭动时在你耳边好奇探问,像是发现一件新玩具,“和谁做的?那个银发小哥吗?”

“哈啊……!”你本已麻木的情绪陡然波动,穴肉颤抖着剧烈收缩,仰起头,忽然泪如雨下。

阿伏兔忍着突然强烈的刺激急喘一声,像是再也不能忍受这一切,垂头贴近你另一侧的耳畔,悄声向你坦白:“其实,团长刚才骗了你……是夜王输了,大家都……还活着……”

“诶……?”你出神望着他,朦胧的泪眼眨了眨,哀伤的神情终于有所缓和,身体像是突然找回支点,紧绷的肌肉变得松弛,但很快又在前后两人的夹攻下坠落深渊。

“哎呀,被戳穿了呢。”神威只是轻松笑着,一下下挺进你的身体,抬手拨过你迷乱的脸,愉悦欣赏着你气喘吁吁快要支持不住的模样,“抱歉啊,是我欺骗了你……但你之前也骗了我,所以咱们算是扯平了。”

“这算哪门子扯平啊,团长……!”阿伏兔把着你的腰,发力向上一顶,前端抵着宫口,射出灼热的浓精,几乎灌满了整个宫腔。

“啊啊……”随着他射完后退出你的体内,你全身脱力开始摇摇晃晃,几乎是被神威从后捞着,才没有完全栽倒下去,像个濒临破碎的人偶。

“不算吗?”神威歪着脑袋,微笑反问,将你整个人从阿伏兔手中拽进他怀里,两手分开你的腿,下体抽动的幅度越来越大,“但有一件事我能肯定的是——”

“我也和阿伏兔一样,迷恋上了你啊,阿景。”

在阿伏兔震惊瞪大的双目中,神威快速抽插着你的后穴,房间内响动起淫乱粘稠的水声。

“神威……?”你不可置信侧过头,却正对上他那双清澈碧蓝的眼睛,直觉他这句话所言非虚。

花穴一阵抽动,淫水混着精液从洞口滴落,转而又被他从后穴中抽出的肉棒捅入,贪婪地占满。

“啊啊……原来是这样啊。”凝望那双漂亮的眼睛,你了然叹息,唇角上扬,用极轻的语调柔声道,“谢谢你。”

神威的笑容僵住了。

那声音仿佛带着羽毛般的触感,轻轻扫过耳畔,飘入他意识的最深处。

这不是讽刺,也不是戏弄。

他本该嗤笑的,甚至已经做好了嘲讽的准备,可是当你的声音落下,他却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办法开口。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发现竟别无他法宣泄自己的混乱心绪,只得慌不择路吻住你微张的唇。

你后仰着靠向神威的胸膛,任由他再次如攻城略地般在自己的唇齿间作乱,这一次的内心却毫无恐惧与迷茫。

但他下身顶弄的动作不再似先前那样粗暴,而是渐渐有了节奏和技巧,令你开始生出越来越明显的快感。

阿伏兔静静注视着你们的交合,同样觉察到少年的微妙转变,欣慰翘起嘴角。

——那个迷失的少年,此刻终于明白,自己缺失的并非力量,而是被爱、被拥抱、和被允许软弱的资格。

然而,他已经在追求强大的路上走得太远,成为一具空壳。

他对你犯下的罪行无法挽回,但你依然愿意接纳他,给他心中一直渴望的爱。

所以他已没有办法再放手。

直到最后,浓浊的精液再次将你承欢到极限的穴内注满。神威没有立刻离开你的身体,而是留恋不舍地抱紧你,低垂着脑袋,额头抵在你的后颈。

“呐,你会先怀上谁的孩子呢?我真期待啊,一定会是个强大的孩子。”他闷声自言自语着,凌乱不堪的红发摩挲得你微微发痒。

“谁知道……对我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岂是一两句道歉就能了事的?”你闭上眼冷漠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他苦笑着伸出手,摸索到你摊开的掌心,五指缓缓扣住:“但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

“做好觉悟吧。”

//

随着神威离开房间关上门,你蜷缩在柔软的棉被里,渐眠渐深。

阿伏兔侧躺着,一只手枕在脑后,目光落在你安宁的睡颜。两人贴得很近,你能感觉到他微微起伏的胸膛,温热的鼻息打在你额侧。

他沉默良久,最终才低声开口:“……我会找机会,把你送回地球的。”

他的嗓音压得极低,生怕惊动什么,又像是在与自己交代。

你闭着眼,缓缓侧了侧脸,额角轻轻抵在他的肩窝,淡淡回绝道:“不必了。”

“……你在说什么?”阿伏兔的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瞬,心急规劝,“这地方不适合你,阿景,你该回去——”

“笨蛋,还不明白吗?”你叹息着打断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慢慢伸出手握住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你如果觉得愧疚,就负起责任保护好我——对你来说不难做到吧?”

“我……”话语堵在喉间哽住,阿伏兔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反手紧握住你的手指,没有再说话,眼神却由浑浊渐渐变得清明。

——你选择留下来,是这个用意啊。

夜兔生来注定在杀戮中存活,但你却慷慨赋予了我爱的权利,与为何活下去的意义。

“说真的,到底谁才是笨蛋啊?”

他无可奈何地笑道,收拢怀抱,将你牢牢圈在臂弯里。

窗外宇宙深邃无垠,春雨飞船冰冷的金属外壳映照着遥远繁星的微光,无声穿梭于星海中,缓缓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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