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旭阳笑得彬彬有礼：“江夫人，你误会了，我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给你提出忠恳的建议。”
“你……”陆宛如被气得双眼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沈旭阳忙让护士给她开间病房，陆宛如一口气卡在喉间，直接被气晕了。
老爷子和陆宛如都送走了，空间才彻底安静下来。
收起脸上的笑容，沈旭阳检查了下陆厉宸的伤，低声问：“实验室被捣毁，数据也烧了，现在肖默变成了香悖悖，各方势力都在争抢他，你打算怎么办？”
沉吟了下，陆厉宸说：“肖默做的实验对各大势力都有极强的吸引力，绝对不能交给任何人。”
“这样关着他，对你很不利。”这世上有太多黑暗的地方，其正在进行的交易，早已突破人类的底线和认知。
活体实验，只是当中最轻的一环，能搬得上台面的说法。
其他的更阴暗的事，所有人都有默契，闭口不提。
“我知道。这件事，只有他死才能了结。”陆厉宸表情不变，吐出的话却血腥无比。
沈旭阳点头：“我明白了。”
……
等空间只剩下他们俩人，夏晓妍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抓着陆厉宸的手：“肖默到底是什么人？”
轻叹一口气，陆厉宸明白只有让她知道真相，她才能规避危险。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床位，示意夏晓妍坐下，靠着他。
夏晓妍没有迟疑，依言而做，头枕在陆厉宸肩上，他有力的大掌搂着她纤细的腰肢，声音沙哑：“肖默从他母亲去世后，就一直在贫民窟流浪，五岁的时候他被抓进某个实验室成为一名药人。”
“药人？”夏晓妍大惊失声，身为医生，虽没有接触过，她也知道某些不法的实验室会抓一些孤儿或流浪汉去做实验。
逼他们试药。
“是。”陆厉宸似是怕夏晓妍害怕，将她的头按靠在他肩膀上，轻拍着她的头顶。
“那个实验室是某国军方的，臭名昭著。进去的人，没一个能活着出来。出乎意料的是，肖默活了下来，并且被他们看中，重点培养。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外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从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变成现在的混血模样。”
“在他十岁那年，陆鸣得知他的身份，飞到M国认了他。以陆鸣的缜密，他一定会多方确认肖默的身份才认他。肖默也很聪明，他一路跳级，并展现了自己极高的医学天赋。陆鸣不惜一切，让他拜入医学怪人山田的门下，成为他的关门弟子。博士毕业后，肖默没有进入医院工作，而是成立了M生物制药研发公司。”接下来的事，夏晓妍已经知道了，陆厉宸没有再赘诉。
“他现在的实验室遍布世界各地，尤其在一些战乱的第三国家更是猖獗，利用那里特殊环境和资源，做各种令人发指的实验。不仅研发了各种药物，还有病毒和细菌。”怕惊吓到夏晓妍，陆厉宸不敢说得太直白。
那里的实验室简直是人间炼狱，进去的人全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晓妍心一紧：“他能做这样的事，背后肯定有庞大的势力支持，不管是资金或资源。阿宸，这些人都是魔鬼，你怎么招惹得起？”
事情一点点揭开，夏晓妍才知道陆厉宸此行有多危险。
不，他把肖默带回来了，等于将危险也带回来了。
“别小瞧你的男人，我不比肖默弱。”关于他的另一重身份，他暂时还不能公开。
凝视着他自信满满的眼睛，夏晓妍问出口：“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心“咯噔”了一下，陆厉宸不安又惊喜。
他的妍妍就是聪明，什么都瞒不过她。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只能静静盯着她的眼睛问：“妍妍，你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