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厉宸一脚把江毅踹开,江毅撞上墙弹回来,吐出一口鲜血。
恐惧漫延,江毅双眼睁得老大,布满红血丝:“小舅舅,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外甥啊。”
陆厉宸嘴角上扬,弯出冷讥:“亲外甥?你配吗?”
江毅知道母亲和他一直不合,他们之间的矛盾很深。可上流社会,谁家真正的兄友弟恭?还不是要做表面功夫。
“这是事实啊,小舅舅,夏晓妍终究是个外人,我们才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况且,我也没有得逞,她还差点踢碎我的蛋。”江毅哭求着,陆厉宸身上散发的寒气太可怕了,仿佛要将他剥皮抽筋。
“差点?”陆厉宸抓住关键词,江毅以为他心软:“是啊,我是江家唯一的血脉,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江家就断子绝孙了。”
“是吗?”陆厉宸说话意味不明,江毅不知道该怎么接。
但莫名的寒气更盛,他能感觉到陆厉宸余怒未消。
“小舅舅,你关也关了,打也打了,我也没对夏晓妍怎么着。你就放过我吧,下次再也没敢了。”江毅蛋依旧很疼,全身都疼。
“没有下次了!”陆厉宸平静地说。
江毅大喜,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道歉:“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没有下次了,不会有再次了。”
“左翼,刀。”陆厉宸冷声说。
左翼立刻递上一把锋利的匕首,陆厉宸接过抽出来,刀在灯光下闪着阴森的光。
江毅吓得瑟瑟发抖,连声音都在打颤:“小,小舅舅……你拿刀做什么?”
“给你做个手术。”随着陆厉宸话音落下,两名保镖架起江毅,一把脱下他的裤子。
意识到陆厉宸要做什么,江毅汗如雨下,拼命挣扎:“不,小舅舅,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我是江家独苗……你这么做等于和江家为敌……”
“小舅舅,求求你了,就饶了我这一回事。不管夏晓妍要什么补偿我都给,求你不要阉了我。”江毅苦苦哀求,吓得都尿了。
陆厉宸被臭气薰到蹙了蹙眉,左翼在一旁说:“厉少,让我来吧,不要弄脏你的手。”
“妍妍的仇,我亲自为她报。”话音一落,手起刀落,江毅下体流血如注,他尖叫着昏了过去。
陆厉宸没再看他一眼,丢掉匕首:“将他丢到江家门口,这玩意丢进马桶冲掉。”
“是,厉少。”左翼恭敬应着。
……
陆宛如刚出院回家,就听佣人来报,说江毅下半身全是血,被人丢在家门口。
她几欲晕厥,强撑着命令管家扶她出去看。
在看到江毅的惨况后,当场昏死过去。
两人被急救送医,江威在急救室门口急得团团转。
陆宛如率先醒来,在管家的搀扶下来到急救室,江威立刻迎上去:“宛如,你怎么起来了?”
“小毅怎么样了?”陆宛如双眼布满血丝,紧紧抓着江威的手,过长的美甲陷入他肉里:“快说啊。”
江威脸色铁青:“小毅被人阉了,大出血正在手术。”
“被人阉了?你是说小毅,以后……”陆宛如受不了打击,再度昏死过去。
“夫人……宛如……”管家和江威大惊,急呼医生。
江威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儿子和妻子双双出事,他一个头两个大。
江毅被人阉了,下体也不见了,不能立刻接上,他以后就是太监了。
他可是江家三代单传的独苗啊,是什么人敢这么与江家和陆家为敌?
活得不耐烦了吗?
……
到了傍晚江毅麻药退后才幽幽醒来,看到陆宛如,他满脸扭曲狰狞:“是陆厉宸干的,他亲手阉了我。”
那种耻辱和痛刻入灵魂,他永生永世都忘不掉。
“什么?陆厉宸,他怎么敢?” 陆宛如比谁都震惊,江毅对她,对江家有多重要,他很清楚。
而他竟敢下这么的毒手,是要跟江家宣战吗?
江毅眼底迸出浓烈的恨:“他为夏晓妍那个贱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