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他身上，衬得他帅气刚毅，俊美宛如神祗。
四目相对，夏晓妍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顿时觉得自己很廉价，明明是他莫名其妙欺负了自己，她还跑这里来做什么？
可是，今天温馨跟她说的话一直在她心底回荡，久久不能平息。
陆厉宸主动靠近，夏晓妍本能往退。
他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直到背抵住了门。
陆厉宸一只手抵住门，属于他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来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万一我不回来，你打算在门口站到天亮？”
“我……阿嚏……”话一出口，夏晓妍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陆厉宸立刻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伸手去按密码，一边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门开了，夏晓妍怔在原地，他设的密码是她的生日。
和江毅在一起两年了，他都没有记住过她的生日，他是怎么知道的？
陆厉宸倒了一杯热水回来，见夏晓妍还没有进来，忙上前拉她：“冻傻了？”
将热水塞进她手里，一边打开暖气。
回头才发现夏晓妍怔怔看着他，陆厉宸眉心微蹙：“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琉璃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害怕错过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陆厉宸松一口气，伸手轻触她冰冷的脸颊：“有心自然会知道。”
“你喜欢我吗？”话问出口，夏晓妍屏气凝神，一颗心“怦怦”直跳。
陆厉宸沉默看着她，目光幽深似海，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迟迟不说话，夏晓妍有种被啪啪打脸的感觉。
默默垂下头，转身欲走：“我去泡个热水澡。”
长臂一伸，将她卷入怀里，夏晓妍委屈挣扎，声音哽咽：“你放开我。”
陆厉宸头埋在她脖颈间，像个撒娇的孩子：“不放，永远都不放。”
夏晓妍一怔，忘了挣扎，他说什么？
永远？
他们之间有永远吗？
他说的永远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泪悬在眼眶里，夏晓妍鼓足勇气问：“你说的永远，是一生一世吗？”
捧起她的脸，吻去她惊慌的泪水。
陆厉宸眼中溢出深情：“不是……”
夏晓妍如同被临头浇了一盆冷水，由头凉到了脚底板。
她真是太不自量力了，怎么敢问他要一生一世呢？
他可是陆厉宸啊，JK的总裁，万千少女的梦中情人，他站在金字塔顶端闪闪发光。
而她呢？
负债十几亿，没有家世，没有背景，她就是路边夹缝里努力生存的一株杂草，怎么敢奢望高高在上的皓月会倾心于她？
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羞愤使夏晓妍想逃，她的心像被捅了一个大窟窿，痛到无法呼吸。
她用力推拒着陆厉宸，她想一个人静静，舔舐伤口。
陆厉宸却不肯放开她，反而越圈越紧，直到两个紧紧相贴，呼吸交融，分不清彼此。
单手勾起她的下巴，清楚看到她眼底极力隐忍的泪水，陆厉宸坚定地说：“我说的永远是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轰”地一下，夏晓妍脑子有烟花爆炸，炸得她脑子一片空白。
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知道，可连在一起，她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厉宸双手捧着她的脸，俊脸十分严肃而认真：“妍妍，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你了。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夏晓妍呆若木鸡，他说他喜欢她，很久很久了。
他说，他要和她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他在向她告白吗？
明明是一个简单的问题，可信息量好大。
她脑子乱成一团酱糊，甚至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陆厉宸并不逼她，他很有耐心，默默等她消化完。
过了好久好久，夏晓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次陆厉宸没有迟疑，答得很快：“十六年前。”
“什么？”夏晓妍看陆厉宸的目光变得很古怪，十六年前，她才六岁，他们根本就不认识。
陆厉宸轻触着她恢复光洁细嫩的脸颊：“你还记得你遇到过一起车祸，救过一个受伤的小男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