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在赌坊我能猜对,完全就是那里面的道道我都知道,提醒你罢了。”
柳生拍了拍黄五郎的肩膀:“你放心,大家都是刚开始玩,都不会打的。”
“来吧来吧,一把也就一文钱,按照齐州那边的规则来就行。”
黄五郎露出了为难之色,脸上纠结了起来,还摸出来一包华子,给众人散了散。
“那个,能不能不……”
“算了,也就是你了,今日我黄某人就破一次戒,陪几个兄弟玩玩,这个面子,我黄五郎只给你们!”
男人之间的面子有时候可以是万金油。当你戒烟许久,有人给你递过来的时候,你犹豫了,看着自己老婆那可以杀人的眼神的时候,突然来一句:兄弟,这个面子我只给你。
这时候,你会发现,自己的老婆似乎有不说啥了,对面的兄弟则是高兴无比。
黄五郎一直在输钱,他在放鱼饵。
十几把之后,黄五郎叹息一声:“你看看,我就说自己不会打吧,输得太多了。”
“别啊,咱们今天玩的进行就行,黄兄弟,这点钱我给你出了,不叫事,开心就好嘛!”
黄五郎继续犹豫:“那个,这不行,再玩最后几把,咱们回家,行吧?”
一般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再赢一把就睡觉。
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昏昏沉沉的黄五郎怀里都是铜钱。
临走的时候,似乎有意无意说了一句:莽夫克高手啊。
直接让几个世家子弟有些不服气,相约今日继续战斗 。
上钩了就行。
日子长着呢,整个冬天,三个月,黄五郎给了自己一个期限。
如果三个月还不能把这些人的家产给赢完,他就不叫赌神。
今年冬天,幽州这个地方的人似乎比往年多了一些。
不知道现在齐州如何了。
齐州城里,小雪飘飞。
现在已经是十月底了,今年的雪来的早。
一大早狗蛋和大喵就不管不顾的冲进了雪堆里。
刚刚给大喵和狗蛋洗完澡的小武瞬间就气炸了。手里的棍子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大喵打不过,我还收拾不了你狗蛋吗?
狗蛋和大喵都长大了不止一圈,大喵步伐敏捷,狗蛋,脚下生风,只不过跑一路撞一路。
大早上,李恪就已经起来,站在雪中,手里拿着一本书,看了几眼之后,将书合起来放在身后。
“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
声音洪亮有力,就是有些让人听不懂。
程处默长孙冲一大早就带着家伙事出门了,下雪了,两人专门制作了一种可以捏雪球的东西,打雪仗这件事,就变得有些失去平衡了。
“冲子,这东西有用吗?咱又不跟那些小孩儿打。”
“别慌,到了那边,就先跟小孩儿打,把他们打哭,然后让他们买咱们的东西,”长孙冲嘴里吐着烟,“你不知道,咱小时候手里要是有个什么神兵利器,那都是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
程处默一下子就愣住了,这个体验,他没有。
毕竟,不管小伙伴手里有什么好东西,他都能抢过来。
“冲子,我这带了十个。”
“默子,我带了二十个,够用了。”
齐州大地,下雪不耽误商贾行路。
外城墙上,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白雪,一辆马车在马儿的响鼻之中,缓缓停在了城门之外。
卢毅从车子里探出脑袋,搓了搓手,坐在了马夫。
马夫头顶上有棚子,但迎面的雪过来的时候,身子上是避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