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后面，发出噗噗噗的声音，巨大无比。
大船稳当当的朝着前面前行。
“咱们这一路，到南边得多久啊？”
“默子，别说话，至少也得三个月吧。”
三个月，从山东到岭南，似乎也说得过去。
“你还别说，这海上虽然头晕眼花，可感觉就是不一样。”
程处默很兴奋，手舞足蹈。
那些熟悉水性的人，哪个不是带着惊恐，就你最兴奋是吧？
幸好，殿下绘制的海图真的准确，只要按照海图上的标识前行，就不会有错。
一路向南，天气感觉都好多了。
长孙冲用一层黑布蒙在眼睛上，细纱布正好隔绝了阳光，但依稀可以看到外面的光景。
“默子，不说别的，前两天那两条鱼啊，是真的好吃。”
程处默咧开嘴，叉着腰：“呵呵，要不是我英勇无比，直接跳了下去，冲子，你凭什么吃鱼？”
长孙冲躺着晒太阳，脸上笑嘻嘻：“黙子，你说咱们出海打鱼，万一走丢了，会怎么样？”
程处默眼神里面突然放肆了起来，在陆地上，自己要受父亲的约束，受大唐律法的约束。
可到了海上，还他娘的有什么约束？
这一次出门，带了将近一百号人，三艘巨大的船，比程处默在大运河之中见过的任何船只都要大。
一百多人，在船上，那是相当巨大一种消耗，但由于冬季之时，在海边的一系列训练的缘故，程处默发现，这些人训练之后，跟自己在朔方城带着的那些兵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来齐州之前也是校尉级别的军官，现在带的人也不少，很不错了。
“默子，你看那是什么？”
程处默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正在海面上盯着他。
程处默双目如同铜铃，可海里面那玩意儿身形不小，眼睛更大。
空气之中，似乎有一道气息凝固了。
“你愁啥！”
“嘤嘤嘤……”
“你他娘的瞅啥……”
程处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鱼，上次吃的蓝鳍金枪鱼也没有这么巨大。
看样子，跟平常河里的小船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要是这鱼化身为小船，身上至少可以乘坐十来个人吧？
“黑色，白色，眼睛滴溜溜转……”
长孙冲在本本上记下了。
这时候，程处默突然发现，那巨大的鱼头盯着的不是他，而是他面前不远处一处海面上正在漂浮着似乎在晒太阳的存在。
那是一种像是蝙蝠一般的鱼，哪有鱼像鸟一般？
“你们见过这种鱼吗？”
身后的人都是常年在海上打鱼 的好手，但他们活动的范围也就是近海，所以一个个都摇头。
程处默叉着腰：“无妨，这海上，我说了算。”
“殿下说了，出了海，咱们就不是大唐军人了，而是海贼王！”话音未落，程处默招呼着众人，将自己亲手制作的旗帜升了起来。
那是一顶汉阳笠，戴在一个骷髅头上。
广阔的海面上，三艘大船上的旗帜，异常扎眼。
“动了，它动了！”
只见海中那个黑白相间眼睛贼溜溜发出嘤嘤嘤叫声的大鱼，一个俯冲，掀起了巨大的海浪，随后一尾巴呼在了那个正在晒太阳的像是鸟一般的鱼身上。
霎时间，水中爆发一声巨响。
“卧槽，果然会飞啊！”
如果李祐在这里，一定会笑出声。
毕竟，见到海洋之中的霸主之一虎鲸欺负魔鬼鱼，这种场面不多见。
虎鲸是什么，那可是海洋街溜子，像极了程处默在长安的时候，手揣兜里，遇到个好玩的事情，非要掺和一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