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生意人,看到其他人很是淡定,仿佛早就习以为常的时候,他突然一时间,这东西,肯定有门道。
“无妨,一千贯就一千贯,稍后我让人给你送来。”
伙计动作麻利,很快,清茶的香味就在这人面前飘了起来。
“咦?这茶是泡的?”
“不是煎茶?”
这话有些业余了,房玄龄咧开嘴:“傻子才喝煎茶呢,那玩意儿里面都是怪味儿,正经人就该喝泡的茶。”
房玄龄还知道一种茶,那是甘肃那边的人特有的方式,长孙无忌就很喜欢,齐州城某个小店铺里,长孙无忌没事就过去跟那个老人说说话,喝点罐罐茶。
但今日的任务不是罐罐茶,而是小瓶茶。
“这位兄弟,你是外地人吧?”
“京城之中,没有人不知道一句话。”
那商贾瞪大了眼睛,看着房玄龄:“这位兄台,你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房玄龄缓缓起身,手中清茶在嘴边一抿,发出了啧啧的动静。
“今年过节不收礼,收礼只收小瓶茶!”
“这茶,当今圣上都没有喝过,能喝上的人,那是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啊!”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一个个眼睛都亮了。
伙计和铺子里的掌柜不动声色朝着房玄龄竖起了大拇哥,随后开始搬运精美的礼盒。
“诸位诸位,不要吵,咱小瓶茶虽然不多,但今日还是给咱京城人备足了。”
“放心购买,放心购买,不要抢……”
“诶,这位先生,大家都是文明人别动手动脚的……”
抢购小瓶茶,就在短短一个上午,成了一段佳话。
长安城,尚书府,武士彟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满脸期待。
武元爽一脸疑惑,这是一个性格内敛,沉默寡言之人,和弟弟武元庆比起来,简直就是闷葫芦。
“你们两个,就这么过来看为父了?”
“没带点东西?”
武元庆性子活泛,但沾点调皮,于是顺嘴就油腻回答道:“父亲,我们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啊。”
“嘶……”武士彟捂着胸口,“你们两个夯货,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连你们两个妹妹都不如!”
武元爽听到妹妹,这才抬头,刚想说什么,却被武元庆和武士彟的对话打断。
“爹,你不会想妹妹了吧?妹妹们可是被你赶走的。”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想她们,我只是觉得,她们在那边多吃点苦,毕竟是好事,哼。”
武元庆眼神眯着:“爹,你要是想妹妹了,就去齐州转转,听说齐州那个地方,商贾极多,赚钱门道也多。”
“正好,去的时候带着咱,咱们过去,正好给妹妹们改善一下生活,省的她们在那边吃苦头。”
武士彟摸了摸胡子:“就算去,也是为父去,你这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你妹妹们啊,前途无量,呵呵。”
武元庆嘟囔着:“嗨,她们两个在齐州那个鬼地方,还能好到哪去,不如早早回来,嫁人得了,听说宇文家那几个年轻人就不错。”
武士彟当即眼睛瞪大,好家伙,这是要把你妹妹卖了啊。
好你个武元庆。
武士彟不动声色,从一旁拿起了大棍子。
“诶?爹,你拿这东西干嘛,大过年的……”
“爹,你真打啊……嘶……”
“不是……嗷……”
此时的齐州,一切如常,在王府之中,张灯结彩并没有影响李祐到处乐呵的溜达,小武和武顺分别得到了赏赐,主要是因为过节,两人也不回家,索性就加班了。
小武和武顺蹲在工坊里,看着织布机上面的纹路,手里握着一个圆滚滚的球,那是一根木棒,上面缠绕着的都是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