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脸不信的样子，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听进去，因为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不远处那一片空地上的人。
准确的说，是盯着空地上正在闹腾的孩子们不远处的那些歌女。
呦，这些个娘们儿啊……
程咬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
长安的歌女，一个个都躲在教坊司和青楼里不出来，除了陛下宴请群臣的时候，偶尔可以看到教坊司之中那些有名的佳人，一般情况下哪里能看到。
他嘴角的口水都不争气的流下来了。
长孙无忌顺着程咬金的目光看去，瞬间惊呆。
老家伙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名场面，哪里遭得住？
关键是，还是在山坡上，田野里。
不是在青楼里。
程咬金咬牙切齿：“妖孽，妖孽。”
“这些妖孽，是大唐女子吗？”
“如此有伤风化，俺老程忍不住了，要去降服他们！”
歌女们欢声笑语，蹴鞠场上拼抢越来越激烈了。
“小冲，平日没看出来啊，你劲儿这么大。”
这是程处默从小到大第一次吃瘪，他不懂，为什么那些平日里看着柔弱不堪的人，现在竟然有了力拔山兮的盖世力气。
尤其是长孙冲，在自己对家之后，这家伙就像是吃了春药一般，疯狂的在自己身上猛攻，不讲武德不说，还一边打，一边喊。
李祐坐在榻上，看着场上的拼抢越来越白热化了，心里就满意了。
对了嘛！大唐百姓花钱看你们，可不是看你们软绵绵的。
“程处默，你硬一点行不行！”
程处默突然一个激灵，回头一瞧，好家伙，自己的老爹来了。
程咬金到齐州来就这点不好，程处默每次刚想放开手脚的时候，总是会被一声爆喝。
肌肉的碰撞，激烈的呐喊，歌女们的嬉笑，相映成趣。
这个秋天，高，爽，还有点甜。
夜晚，歌舞坊之中，程咬金和长孙无忌乔装打扮之后，就慢悠悠的坐在了二楼。
在门外的时候可以争可以抢，但到了这里，一定要优雅。
“这青楼叫什么？海天盛宴？”
“老程，这名字你也认识？”
程咬金得意一笑：“那可不是，辅机，别看老程俺没文化，但认字啊。”
“现在，长安之中，武将之中认字最多的就是我了。”
长孙无忌正在欣赏歌女们的舞蹈，突然间回头盯着程咬金：“你再说一遍？”
“你比李靖李君羡还厉害？”
程咬金皱眉，一脸晦气。
“好好的吹牛，你提那两个家伙干嘛，他们是什么人，他们算武将吗？换个皮，他们就是文官！”
长孙无忌呵呵冷笑，继续编，继续编，看来，没到点子上啊。
“这不是孙爷嘛，您存的酒给您上了？”
一个衣着清凉的女子扭着腰肢出现在了二楼的雅间里，一看到长孙无忌，立马就开口了。
长孙无忌一般逛青楼的时候，就说自己姓孙。
"辅机，你不是说你是第一次来吗？"
“是啊，她一定是认错了人了。”
结果，那女子等不到长孙无忌的回答，立马就贴了上来：“孙爷，您就是化成灰小女子也认识。”
长孙无忌脸红了：“这位姑娘，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啊，我不姓孙，不信你问他。”
“哎呦，您怎么还脸红上了，上次您喝多了之后，那豪迈，那花样，咱们楼里哪个姑娘都羞红脸呢，当时您可没有这么害臊啊。”
程咬金现在已经转过头了，他明白了。
长孙无忌，已经是这里的熟客了。
任凭长孙无忌想要开口跟程咬金解释，程咬金已经不做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