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张幽寒你监督她背书。”</p>
武灿灿咧嘴露出了森白的笑容。</p>
张幽寒回之以微微一笑。</p>
外婆夹起一根胡萝卜丝：“要是不读大学就早点找个周围的人嫁了，省的一天都吃我的饭。”</p>
外婆说这话的时候，是朝着武灿灿说的，不过可不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p>
张幽寒目光微微一紧，有了压力。</p>
外婆这是说，她喜欢学历高点的外孙女婿。</p>
如果灿灿不读大学，她就会把灿灿嫁给别人。</p>
简而言之就是让他带着灿灿一起上大学。</p>
不准放水了。</p>
武灿灿端起碗把一碗稀饭咕咚下肚哪里知道另外两个人的想法。</p>
武灿灿被人设计了，还在嘀嘀咕咕：“我不想嫁人，外婆，我发现我现在好喜欢读书了哟。”</p>
她还没玩够呢，她才不会嫁人。</p>
白徒都还没有追到手，她嫁给谁？</p>
武灿灿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人。</p>
她嫁给凉面吗？</p>
下午的张幽寒果然没有放水。</p>
武灿灿：“嘿嘿，兄弟通融一下子。”</p>
“你随便抽几个问题，我翻翻，就当过了。”</p>
结果张幽寒说了三个问题。</p>
武灿灿把书翻烂都没有找到。</p>
武灿灿：“结仇了！”</p>
武灿灿：“快说，在哪里？”</p>
张幽寒：“在我给你的卷子上。”</p>
武灿灿赶紧埋头去那一口袋子里翻，忽然她的动作一顿露出甜甜的笑容：“张幽寒。”</p>
“我们和解了。”</p>
武灿灿拿出一口袋葡萄干：“快快！我们过来吃葡萄干。”</p>
……</p>
武灿灿：“这次我总回答对了吧？”</p>
张幽寒：“嗯。”</p>
武灿灿赶紧摸了一颗葡萄干塞进嘴里，刚准备给张幽寒塞一颗赶紧护住：“不对，我回答对了。”</p>
“你不能吃。”</p>
张幽寒摸摸酸痛的牙梆子，看着像小狗护食一样的人：“嗯。你回答对了。”</p>
大开的窗户，半开着的门。</p>
外婆偷偷啃着西瓜欣慰地朝站着的张幽寒点了点头，举了举西瓜，指指厨房。</p>
……</p>
晚上，张幽寒一根咸菜都没有动。</p>
两个人在厨房洗碗，张幽寒洗，武灿灿清。</p>
武灿灿清完碗就溜了。</p>
张幽寒在厨房收拾剩下的东西。</p>
这天晚上，窗户忘了关，武灿灿不知怎么就醒了。</p>
“唰唰唰！”</p>
熟悉的声音又隐隐约约出现了。</p>
伴随着“哒哒哒”抠打火机的声音。</p>
不算明朗的光线中，门外露出一只黑的发亮的眼睛。</p>
眸子眯了眯，又悄悄消失了。</p>
武灿灿回到屋子，翻来覆去睡不着。</p>
外婆又在吃药了。</p>
这事老妈他们知道吗？</p>
应该知道吧。</p>
大概，武灿灿没有想到后来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如果她早点预料到未来，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p>
武灿灿迷迷糊糊，困意犹如浪潮一浪盖过一浪。</p>
半梦半醒之间，那种别人偷窥的熟悉感又来了。</p>
她想醒过来，可又怎么都醒不过来。</p>
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一个黑影从窗户上跳了过去，发出一声凄厉地猫叫。</p>
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就消失了。</p>
没有恶意的窥探，但是就是让人无法忽略，那种感觉就像冬天的时候衣服里进了一个跳蚤。</p>
你不抓又难受，抓又抓不到。</p>
她是有被害妄想症吗？</p>
她简直快要疯了。</p>
后半夜，全是噩梦，一会是蓝瓷来医院看她，一会是张幽寒摸她头，一会她被确诊了……</p>
第二天，武灿灿又跑到窗户去看。</p>
窗户关了。</p>
窗外站在一个早起的少年，回眸一笑：“灿灿，早呀。”</p>
那一瞬间，武灿灿感觉自己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