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了,留自己吃吧!”
“这么多哪吃得完啊?而且拿去卖的话,这儿最少三四千块钱呢!”
“不卖了,该吃的吃,该送人的送人,剩下的咱们晒鱼干或咸鱼!”
苏月清想想觉得这样也可以,家里现在时不时都有客人来,必须备点拿得出手的东西。
“那你去把你黄婶叫过来,让她帮忙杀鱼,顺便也给她拿一条!”
严初九便答应着去了隔壁。
在门外叫了两声“婶儿”,没听到里面有反应。
门虚掩着,灯也亮着,严初九就推门走了进去。
结果看到黄湘儿躺在一张竹制的懒人椅上,身上穿着一条露肩的吊带睡裙,似乎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
可是……人明明在这儿,怎么叫她没反应呢?
严初九认真看看,这才发现她竟然睡着了,顺着她柔美面容往下看。
不得了,全是马赛克。
严初九看得心惊胆颤,生怕权叔从哪里冒出来,给自己一个大兜逼,这就慌忙的要退出去。
谁知这个时候黄湘儿却醒了,“咦,初九,你怎么来了?”
严初九没敢正眼看她,支支吾吾的说,“婶儿,我,今天钓了很多鮸鱼,叫你过去帮忙杀一下!”
黄湘儿撇起嘴,“你和你小姨都是地主老财啊,都下班了,还要支使人干活啊!”
“不让你白干啊,也给你拿鱼的。”
他要这样说,黄湘儿立马就不困了,忙坐了起来,见严初九眼光躲躲闪闪的也不敢看自己,垂眼看了看,顿时就脸红耳赤。
洗完澡后贪凉快,身上就穿了个短睡裙。
“婶儿,我,我先过去了!”
黄湘儿忙喊住他,“急什么,坐会儿,跟我聊几句!”
严初九苦笑,心说婶儿你这个样子,我跟你怎么聊啊?
一会儿权叔看见,不得把我给废了啊!
当当吊吊,自然是不像话的。
黄湘儿虽然爱贪小便宜,但也不是没脸没皮,忙起身去了房间。
当她再出来的时候,身上已经加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尽管仍然摭挡不住山峦起伏的曲线。
不过总算不会亮瞎眼,严初九自然就从容淡定了许多。
她非要聊几句,也能勉强陪着。
最起码,不用再担心被权叔打死了不是?
“初九,你借给我的那三千块钱,我恐怕没那么快还你啊!”
“没事,婶儿我不着急的!”严初九环顾左右,不解的问,“权叔呢?又去帮别人守船了吗?”
“你还不知道吗?他去做海员了!”
“啊?”严初九很是吃惊,“他真去了?我以为他喝多了说胡话呢!”
黄湘儿闷闷的说,“我也叫他不要去,可他不想这样有一天没一天的打零工,和我吵了几次,最后这没良心还是走了!”
严初九只能安慰她,“没关系的,权叔去几天就回来了!”
黄湘儿连连撇嘴,“哪是去几天,一趟就得三个月,这么长时间,叫我怎么熬啊!”
如果她不说这后面半句,严初九还知道怎么安慰她,可这后半句一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因为他虽然乐于助人,但有些忙也是爱莫能助的。
想了想,他觉得倒不如说点实际的,“婶儿,你吃饭了吗?”
“没有!”黄湘儿摇摇头,“你权叔不在,我一个人,也没心情做饭!”
严初九笑笑说,“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好好吃饭的,灵魂和胃总有一个在路上,不想让灵魂飘走得先把胃填饱!”
黄湘儿明显不是个有文化的人,听不太懂,可又感觉很深奥,很有道理的样子,一愣一愣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