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等人初始便知道这次要对付的,是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也知道对方法力精深,只怕是十分棘手。可却是怎么也没想到,唐玄能够请动西方二圣出面。
双方彼此见礼过后,孙悟空便按讷不住,冲着接引、准提问道:“我说两位老爷,你们怎么舍得出来了?就不怕如来知道了,会怪两位?”
接引、准提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
孙悟空虽说是快人快语,可这话却很难应付,一来是如果答得不好,万一传扬出去,会惹来如来的不满;二来是万一说得太软弱,又可能引起旁人笑话,觉得他们堂堂的西方二圣,还要看如来的脸色。
见两人为难,唐玄赶忙帮着解围:“悟空,休要胡言乱语;两位是我请来帮忙的,你若将他们得罪了,看为师怎么收拾你。”
听了这话,孙悟空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显得是诚惶诚恐,再不敢多说半句。
见唐玄竟然将孙悟空训练得如服服帖帖,接引、准提俱是颇为诧异。
就在两人想说些什么时,唐玄却是再度开口。
“既然我的徒弟们都来了,另外便还是先回避一下,待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出来了,两位再伺机而动,或许更为妥帖。”
两人再度对视,用眼神交换了意见,而后点头答应,各自寻了个隐蔽之处躲好。
唐玄又仔仔细细观察一番,确定一切无误,这才催促一声,吩咐孙悟空前去叫阵。
片刻后,獬豸洞外。
孙悟空提着金箍棒,一面用棒尖敲着大门,一面高声叫嚷。
“妖精,你不是要寻俺师父吗?如今俺师父来了,你还不快快出来迎接?”
孙悟空这边才骂了几句,洞门便自动开了,紧接着一众小妖拥着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自洞内缓步而出。
此时的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哪里还有菩萨的模样,整个人妆容妩媚,甚至带着几分邪气,就连眼神里也写满了凶戾。
接引、准提瞧见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皆是脸色微变。
两人此刻都已经感知到,如今的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似乎已经到了圣人境,而且周身已经为魔气沾染,与传说记载中的上古邪魔十分接近。
两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可此时却依旧心中慌乱,甚至动了逃离的念头。
两人心思流转的工夫,孙悟空这边却是已经暴喝一声,直接便要动手。
“妖怪,你这架势倒是不小,却不知有多少斤两,来来来,试试你家孙外公的棒子!”
听见这话,唐玄一阵无语,甚至都在怀疑孙悟空故意调戏对方。
不过那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此刻却是面无表情,连理会孙悟空的意思都没有半分。
见她这样,猪八戒也上前几步,高声叫嚷。
“你这小娘皮,生得倒是俊俏,可怎地如此狠心,竟要以朱紫国要挟国主?”
这次,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倒是停了片刻,她看向猪八戒,还没开口,却先笑了。
她这一笑,着实令猪八戒等人有些不解。
不过还不等有人发问,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便主动开口。
“玄奘,你这都收了些什么徒弟?等会儿不会还有狗会出来吧?”
听了这话,猪八戒不禁有些恼了,他生平最恨旁人说自己是猪;如今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虽说没有明说,可意味却已经十分明显。
他啐了一口,直接抡起上宝沁金耙,便朝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砸了过去。
孙悟空担心猪八戒吃亏,赶紧也快速赶上,与之配合。
然而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两人都还没碰到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手中兵器便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唐玄借着陆吾明瞳的效果,倒是看的清楚,可想要提醒却还是晚了。
“快撤!她那道光能把你们的兵器夺走!”
孙悟空和猪八戒此刻回过味来,终究还是慢了。
就在两人想要逃窜时,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却是再度施展变化,恢复到了三面八臂的状态。
只见她手中各自握着一件法器,其中赫然有金箍棒和上宝沁金耙。
唐玄吸了口气,赶忙再度上前,护在两个徒弟前边,可谁曾想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的目标本就不是孙悟空、猪八戒,而是唐玄本人。
此刻见唐玄过来,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旋即再度施展三彩光芒。
这一次,三彩光芒之中隐隐有风雷之音,更是不断涌现火团、箭、钉等物拾,显得比之前似乎又强了几分。
接引瞪着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三彩魔光?”
另一边,准提也已经顾不得遮掩,直接便扯着嗓子,朝唐玄提醒。
“玄奘,这是三彩魔光,万万触碰不得。”
听到这动静,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冷笑一声,说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西方二圣,两位既然到了,何不现身一见?”
见已经被识破了身份,接引、准提只好露面。
“菩萨得证正果多年,如今怎地却又——”
接引知道,此刻想要力敌对方,只怕不会占到便宜,便想试着劝说,可不等他说完,就见一捧花瓣被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抛向两人。
那花瓣散开之后,其中有精光闪动,仿佛是沾染了露水一般,倒是颇为漂亮。
准提见状,连忙提醒:“小心了!这是夺魄针!”
所谓夺魄针,取得是追魂夺魄的名头,但凡神仙、修士被伤到,无论境界如何,都会对魂魄造成伤害,轻则损害修为,重则摧残魂魄。
此刻接引、准提见了这东西现身,便知道今日不能善了,只好同时诵了一声佛号,便施展各自法宝,去拦那花瓣。
当准提的七宝妙树祭出之时,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却再度打出一道彩光,赫然便是那去追击唐玄的三彩魔光。
那魔光扫向七宝妙树,霎时间四下里光芒大胜,令人目眩。
唐玄远远瞧着,心中也是微微有些震惊,不过他此刻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法多想旁的,只是瞥了一眼,便又继续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