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钥匙，我去给你开下门。”
“那你顺便和我说一说林慧莲死的时候的事。”
“嗯，好。”
用钥匙打开总经理办公室门后，走进去的柳咪道：“小莲死的那天真的是完全没有征兆，所以我们大家都被吓得半死。那时候她有送一份文件给我，还和我谈笑风生的。然后她就回了这边，而南南他是在人力资源部和丁主管聊工作上的事。后面我们大家突然听到了一声惊叫，之后我们才知道小莲她跳楼自杀了。”
柳咪说的时候，林国栋已经走到了窗前。
朝下看去后，林国栋的眉头皱得非常紧。
因为林慧莲也是他女儿，加上朱莉莉的嘱咐，所以林国栋自然是想搞清楚林慧莲死的真相。假如林慧莲是被他儿子给害死的，那他该怎么办？是当做什么事也不知道，还是带着儿子去向朱莉莉道歉？
亲生儿子害死亲生女儿，应该不可能吧？
在想起儿子亲手将姑父姑姑两个人送进监狱后，林国栋没办法直接否定自己的猜测。
毕竟，他儿子也已经快达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
看着林国栋那沉思的模样，柳咪试探性地问道：“林董你怎么关心起小莲来了？”
“这不是关心，”林国栋道，“是因为她是嘉美内衣的员工，又是在公司这边自杀的，所以我当然要过问了。”
“但我记得她出事的时候，我们已经将这事上报到总公司那边去了。”
“是没错，”林国栋道，“但既然我来这边了，我肯定是要了解一下事情经过的。”
“这倒是。”
“警察这几天还有过来吗？”
“没了，已经结案了。”
“定性为自杀？”
“肯定是自杀，”柳咪道，“当时这间办公室里都没有人，只有小莲她自己一个人。假如当时这间办公室里还有其他人的话，那倒是可以怀疑是他杀。反正警方已经结案，说小莲她就是自杀的，所以我觉得没什么好怀疑的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
“什么？”
“我注意到你的右手握起了拳头，”林国栋道，“撒谎的人通常有几个比较明显的特征。其一，不敢直视对方。其二，喉咙会像吞咽口水一样动个不停。其三，会不自觉地把拳头握紧。其四，会出现结巴现象。其五，身体会颤抖。有些人会同时具有这些特征，有些人只会具有其中的一个或者多个特征。当然了，对于撒谎高手而言，那是完全可以做到深藏不露的。而你有握紧了拳头，这就说明你是在撒谎。”
听完林国栋这分析后，柳咪吓了一大跳。
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强装笑颜后，柳咪道：“林董，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因为想起小莲的死状而已。我跟你说，她真的死得非常惨，眼睛都闭不上。”
“那就是我误会你了？”
“当然。”
“那你以后就不要做出一些容易让我误会的小动作来，”林国栋道，“你去忙你的，等忙完了叫我一声。”
“嗯，好。”
转过身，柳咪重重呼出了一口气。
“其实我还没有说第五个特征，”望着窗外的林国栋道，“第五个特征就是，当撒谎者觉得自己已经瞒天过海时，撒谎者通常会以仿佛解放般的叹气结束和另一个人或者是另外几个人的对话。”
听到林国栋这话，柳咪的眉头瞬间皱紧。
尽管现在是夏天，但柳咪还是觉得脊背一阵发凉，就好像有一直深寒恶魔贴在她背上似的。